第二日三人還是特意去了皇後宮裡謝恩。
“眼看著要封賬,本宮昨兒實在是抽不開身。”
欣貴人笑著說“娘娘有要事忙,臣妾們隻有感念的。”
隻是皇後不知在忙些什麼,略說了幾句話就端了茶三人退了出來。
陵容心裡疑惑,皇後不會是想出什麼幺蛾子吧?大過年的,若是真謀劃什麼了,倒是惹人厭煩,叫人過不好年。
隻不過寶鵑隻是聽命行事,對於皇後宮中其他事情半點不清楚,陵容也不敢讓她隨意打聽,隻怕打草驚蛇。
等回去,有了沈母送來的金瓜子,琥珀也覺得底氣硬了些,陵容讓她準備了幾個荷包,又讓她單獨給芳白備了一個。
芳白得知陵容懷了雙胎後,每日裡又熬起來湯水,隻不過每日裡就一小碗,日常飲食也都大都是她管著,倒是琥珀空閒了不少。
每日裡陪著喝完湯,總是讓陵容繞著屋裡走幾圈,若是天氣不冷的時候,也繞著後殿走走。
今兒喝了湯,芳白收了碗遞給琥珀,扶陵容起來在屋裡走著,走了幾圈她笑著說“今兒天氣不冷,小主不如穿厚些出去走走。”
屋裡逼仄,陵容也不願在屋裡,因此點了點頭,琥珀給陵容做了帽子,戴上又穿上披風,就由芳白扶著繞著後殿走了起來。
陵容隻知道她是禦前的嬤嬤,因此對她也放心,又閒話了幾句,就試著問她“姑姑來了許久,倒是還不知曉姑姑從前就在禦前麼?”
芳白麵上露出回憶神色“奴婢原本在佟貴妃身前侍候,等貴妃去了,皇上可憐奴婢,這才調了奴婢去了禦前。”
陵容有些驚訝,原來竟是佟貴妃身邊的姑姑,難怪。
可有這樣的身份,怎麼會來陵容這裡?
芳白許是見陵容有些疑惑露出些傷感來解釋道“從前貴妃也懷過雙胎,隻不過貴妃身子弱沒了,皇上也跟著難過了許久。”
陵容立馬明白過來,這就對上了!
原來是有舊事在,怪不得芳白這樣身份的姑姑能來陵容身邊。
可是芳白來的時候,陵容懷著雙胎的事還沒有知道。
陵容也隻能感歎這事巧了。
等到三十那日,正好是除夕,也算是大日子,眾人早早去了皇後宮裡請安。
許久不見後宮這些妃嬪,如今見了,陵容不由有些厭惡,她忽然就有些警惕起來,說不得是因有孕情緒變化明顯了些。
還是麗嬪當先開口“呦,許久不見幾位貴人了,這金貴人難得今兒出來了。”
陵容見華妃似有似無打量著自己,麗嬪話說完她也懶懶沒有接口。
陵容立即猜測,華妃這性子居然沒了言語,也不曾聽說她生病,陵容暗暗注意著她,見她仍然時不時看自己一下。
陵容一個激靈,莫非是華妃打上自己肚裡孩子的主意?
這麼一想還真有可能,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隻要生了就算稀奇,還怕引不來皇上?
皇後出來說了幾句。
“晚上皇上在保和殿裡開宴,你們早些去,莫要誤了時辰。”
好在陵容有了些想法,暫且壓下不提,等回去讓琥珀把荷包都備好,把眾人都喊了進來。
等眾人行了禮陵容笑著說“今年多虧了你們,眼看著要過年,這也是我一點心意。”
說著陵容親自站起來一個荷包一個荷包給眾人發了。
對於芳白姑姑陵容是尊敬大於使喚。
“這些日子姑姑受累了,姑姑來了我這兒,也沒帶著小丫鬟,都是親力親為,我都看在眼底。”
又多拿了個荷包遞給她“今兒也不拘著姑姑,姑姑出去走走朋友,這包銀錢請姑姑們喝茶用。”
芳白畢竟日後還要回禦前,到了時節,她回去走動也是自然,感情就是這樣維護起來的。
“正等著小主兒發話呢,奴婢那些老姐妹早就叫嚷著讓奴婢請客。”
陵容點點頭又看向琥珀“琥珀機靈,今兒由你陪我去夜宴。”
把荷包賞了她,陵容看著寶鵑,她笑著,陵容也露出笑容“雖然有些波折,但到底是一家人。”
又拿了個匣子出來遞給她“我讓內務府打的,你攢著用。”
她眼圈有些紅,陵容看著調笑她“今兒是好日子,可不興哭。”
看著寶鵲,她雖不大機靈,可也用心當差,隻不過心思軸,她也是皇後的人,前世她在眉莊難產後枉死,也是有原因的。
陵容心裡歎氣,隻希望將來一樣把她放出宮去,不要白白丟了性命。
拿了荷包給她“日後好好當差。”
最後是小路子,他機靈,會看眼色,若不是家裡活不下去,想來也該有個不錯的生活,真是惋惜。
陵容也拿了荷包遞給他“拿著吧,我讓人打聽你家去了,或許不久後就會有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