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後換了衣裳,陵容坐在桌前沉思,皇後步步緊逼,實在不成還是得想個法子避一避,如今懷著身孕,就算皇後不直接動手,可難免她攛掇旁人出手。
見陵容沉思,琥珀又拿出首飾匣子來,陵容見了後還是壓了壓心緒又看起了來。
“這些赤金首飾工藝一般,寶石簪子看著華貴,可大都記錄在冊,如今也就是這幾對鐲子看著尚可。”
拿起來仔細打量,有一對是蝦須金鐲,這是太後賜下的,陵容心裡有些猶豫,還有一對是皇上賜下的白玉鐲子,水頭看著還成。
這時候太後宮裡,竹息進去見太後剛念完經文正在坐著歇息,竹息為她端了水來為她淨手,太後看了看時辰問:“薩仁呢?”
“公主昨兒見太後撿佛豆,跟嬤嬤說也要撿,早早用了飯如今正撿著呢。”
太後聽了滿意點了點頭:“薩仁心善又機靈,哀家也得為日後做些打算。”
竹息心裡就歎氣,實在是太後娘家沒個厲害的,文不成武不就,皇上也不器重。
若是將來能尚公主,成了額駙,至少將來還能有兩代富貴。
“到底是孩子,也彆讓她撿久了,她年紀小,費眼。”
又拿了帕子給太後,竹息想了想還是說了句:“太後,安貴人昨兒求了皇後,說自家兄弟過了年要成親,從皇後那兒求了一對如意去。”
太後聽了就有些好奇:“她兄弟?”
竹息伸手接過來帕子給了宮人,又陪太後在地上走動起來。
“正是,今年十九,已經考中了舉人,前些時候來的京城。”
“哦,倒是年少有為。”太後誇讚了一句。
“來了京裡是為了明年的春闈?”
竹息想了想:“估摸著差不多。”
太後點點頭:“既然父母靠不上,日後依仗兄弟也成,若是能考出個進士出來,皇上也看重幾分,你瞧,華妃不就是這樣?”
又想了想說:“哀家既然知道了,也不好置之不理,你去庫房挑些不打緊的賜下去吧。”
竹息就應了下來,等午睡歇息起來,琥珀進來和陵容說:“方才竹息姑姑來過,說是太後聽說小主家裡有喜事,特意賞了幾對鐲子下來,小主那會正睡著,我本想著進來叫醒小主,可竹息姑姑硬是攔著不讓,放下賞賜就回去。”
陵容心裡也有些好奇,太後怎麼會如此看重我?莫非是因為懷了雙胎的緣故?
琥珀這時拿了個匣子進來,陵容開了一看竟然是一對翡翠鐲子,雖然看著像是糯種,但也是細糯,甚至看著像是冰糯種,另一對是累絲鏤空鑲珍珠手鐲,還有一枚金鏨牡丹紋嵌珠戒指,這匣子看著精美,是紅漆匣子,我讓琥珀拿了那對白玉手鐲來,一起放了進去。
今兒是二十四,皇後一大早就打發人去傳旨,等到了陵容家的時候,沈家給了兩戶人家,都是機靈人,一見是太監打扮,立馬開了大門,那內侍說了句,門房立馬打發人去通告,安母等都有些慌張。
還是蕭姨娘沉得住氣,速速讓人備了紅包謝禮,不倫不類的得了旨意。
安母當時就激動異常,這內侍同小路子還有些交情,見狀仍然笑著說了句:“老夫人就等著享福,安貴人如今懷著雙胎,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幾人高高興興送了內侍出門,安母激動的淚流滿麵,蕭姨娘也紅了眼圈:“隻知道姑娘有了身子,卻沒想到竟是雙胎!”
說著二人就仔細商量起來,沈母那邊得了消息。
王嬤嬤多問了內侍一句,得知陵容是雙胎之後也有些驚訝。
她們雖然有手段能送進去宮裡銀錢,可到底是求著宮裡,因此有些消息她們也並不知曉。
王嬤嬤送走內侍,立馬回去和沈母說了消息。
沈夫人都驚訝陵容的運道,感歎幾句立馬說:“親家太太從沒接觸過宮廷禮儀,速速派人請了嬤嬤去,好歹讓親家太太熟悉了禮儀。”
“你再去帶個針線房的去給她量尺寸,再打聽她要帶誰去?加緊給親家太太做套衣裳。”
王嬤嬤點點頭:“正是,想來親家太太也從沒想過還有進宮的一日。”
“你再把瑤兒帶過來,我交代她幾句,安貴人從未見過她,若是可能,這次我就帶她去。”
二十四這天,陵容和眉莊約好親自去樂壽堂走了走。
“明兒一定是先去拜會了皇後,然後再有人帶著來樂壽堂,這瞧著倒是還有些距離。”陵容對眉莊說道。
“咱們三人不過是貴人身份,想來應該是下午來。”
眉莊聽了點了點頭:“確實。”
來了樂壽堂,內務府已經收拾妥當。
說是三間,卻是一個正堂,還有東西兩個側堂,每個都有獨立門戶,這樣正好,若不然有些私密的話也不好說出口。
裡麵裝飾端莊大方,她們看著點點頭,路上陵容同眉莊說:“若是伯母來了,姐姐和伯母說一句,那劉畚莫非回了老家?若是便宜的話,請伯母試著找找,一定要暗中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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