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側殿,麗妃正在選料子,見陵容來了不過是抬頭看了一眼,上前給她行禮:“嬪妾參見麗妃娘娘。”
她聽到這聲“麗妃娘娘”喜從中來,難得抬頭說:“都說安貴人精明,怎這般油嘴滑舌?”
看來她心情正好,擺擺手宮女把鋪在桌上的布料拿走,又說:“坐下說話,你可是金貴人現在。”
陵容略坐在凳子上又開口說道:“從前見娘娘耳垂,嬪妾聽老人說過,這耳垂越厚越有福氣,果然娘娘如今更進一步。”
麗妃聽著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著說:“本宮也聽人說過這話。”
“嬪妾日後搬來娘娘宮裡,也想著能沾沾娘娘的福氣。”
她越發臉上帶了笑意:“你是懂事的。”
陵容則試探著說:“娘娘今兒似乎太急了些。”
麗妃想著曹貴人之前同她說得話。
“安貴人不是尋常人,若是不能拉攏過來,索性按著她,不許她晉位,若不然日後定是心腹大患。”
麗妃此刻心裡也沒底,今兒確實是她張狂了,沒跟著華妃一同回去。
以前她是妃位,自己是嬪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二人同為妃位,又都有封號,哪還有什麼尊貴之彆!
多年壓抑一朝釋放出來,當時是爽了,可如今想起來,心裡卻是有些害怕。
見她麵色變化陵容又試探著說:“不過娘娘也無需擔憂,說起害怕來,許是華妃娘娘心裡更不安才是。”
她聽了有些不解,連忙開口問:“這是什麼意思?”
陵容笑著對她說:“日後嬪妾在娘娘宮裡過日子,自然是娘娘好了,嬪妾才能好。”
陵容神情認真了幾分開口:“娘娘本是華妃娘娘陣營的人,娘娘也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恐怕華妃娘娘那裡正想著如何對付娘娘。”
“娘娘,隻有人沒了,秘密才能守得住!”
麗妃聽了麵上顯露驚慌,勉強說道“她莫非不怕魚死網破?”
陵容笑了出來“娘娘,您不過是剛下了旨意,還沒有行冊封禮儀,莫非娘娘就覺得一定板上釘釘了麼?”
“何況娘娘家裡不過是分支,族裡人才凋敝,不過是有個好本家罷了。”
“娘娘,情勢逼人,您今兒這樣下華妃麵子,她心裡怎麼能不記恨。”
麗妃聽了,想著曹貴人還沒回來,心裡又緊張起來,華妃本也不是十分聰慧的人,可自己也是一步步看著曹貴人為她出謀劃策。
她又打量陵容,心裡想著若是能收服,日後也不是對抗不了華妃!
想著她臉色陰沉起來,自己年紀不小了,可每回侍寢回來都有一碗補藥,怎能讓她不恨!
“你說本宮該怎麼辦?”
“負荊請罪,暗度陳倉。”陵容輕聲說道。
“娘娘速去華妃那兒請罪,隻說自己個高興的昏了頭,有曹貴人在,她一定會替娘娘求情。”
麗妃雖然不情願,可還是點點頭問“那暗度陳倉又是什麼意思?”
“娘娘在華妃宮裡這樣久,莫非就沒什麼秘密不成?遠的不說,就說劉畚……”
麗妃麵上露出驚訝神色,陵容笑著說“娘娘,這又不是什麼秘事兒,隻不過眾人都情願裝作蒙在鼓裡罷了。”
“娘娘,華妃對皇後不敬又不是一天兩天,皇後想扳倒華妃也不是一蹴而就,娘娘,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皇後和華妃鬥了起來,娘娘才有機會。”
麗妃聽了反而說“你不怕本宮把你這話兒告了皇後和華妃?”
陵容露出些笑來“娘娘,世上沒有後悔藥,嬪妾再不濟還有兩個孩兒,再不濟嬪妾就投了皇後,莫非還能比現在更差不成?”
“那麼娘娘可做好了準備?”
“皇後先把娘娘拿下,敲山震虎,再把曹貴人拉攏過來!”
麗妃不信“怎麼會?”
陵容立馬反問“怎麼不會?”
“不過是庶出的公主,將來說不得就要撫蒙古,多少貴女到了草原早早香消玉殞,娘娘,您說若是皇後許曹貴人今後不讓溫宜公主撫蒙呢?”
“您說曹貴人願不願意?”
麗妃沉默片刻終於疲累的說了句“本宮知道了。”
“娘娘,臣妾告退。”
說服了麗妃,陵容放下心來,這樣也能找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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