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彆了太後,陵容帶著琥珀向著南府的辦公衙門走去,南府本是繼承前朝教坊司設立,因先帝時不時聽戲,因此也養著眾多戲子。
琥珀陪著陵容在路上走著,見四周沒什麼人低聲問:“小主,萬一南府裡沒人演這戲,那這……?”
陵容看她有些擔憂,正要開口安慰幾句,沒想到竟是碰到了蘇培盛。
他見著陵容,上來行禮:“給小主請安。”
陵容點點頭問:“公公這是去?”
他笑著說道:“奴才去內務府裡瞧瞧。”
他又問陵容:“小主這是去?也是奴才多嘴,隻是這路有些偏。”
陵容笑著回道:“可巧去了太後宮裡,正說起來聽戲來,太後打發我去南府瞧瞧,挑幾個伶俐的回去。”
“誒呦,南府本在宮外,宮裡隻不過是個辦事的衙門,想來沒幾個機靈的,您這又有著身子,可彆受累。”
說著立馬又說:“不如奴才打發人去請了管事的回來,太後聽戲向來在寧壽宮倦勤齋,先帝朝時候重新修整過,拆了原本的小戲台,建了座大的,如今天氣還冷,在那裡正合適。”
原本陵容打算回來時候請竹息去打點戲台,沒想到竟然是碰上了蘇培盛,他乃是禦前大太監,自然比陵容說話好使,見他大包大攬下來,陵容心裡自然是滿意的。
“那就辛苦公公了。”
他又笑著說道:“小主客氣了,那小主不如隨奴才去倦勤齋裡候著。”
陵容點點頭,他轉身吩咐小夏子去叫南府管事,一邊又打發人去把熏籠點了起來。
在路上陵容又問道:“倒是打攪了公公的差事了。”
蘇培盛連忙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奴才本是去瞧瞧內務府做好了燈沒,按例皇上過節是要賞燈,可也不差在這一時。”
等幾人去了的時候,殿裡已經點好了熏籠,陵容進去時候一股暖風撲麵而來,見小太監還點了燈,畢竟是天氣還冷,關門閉窗的,殿裡難免有些昏暗,如今點了燈籠高高掛起來,倒是亮堂了不少。
蘇培盛又親自檢驗了一圈,這就同陵容說:“小主稍待,奴才先去內務府辦了差事。”
陵容點點頭:“辛苦公公了。”
他走了,陵容又環視了一圈,暗暗點頭,《泗州城》可是熱鬨的很,沒個大點的台子怕是施展不開。
有小太監給陵容上了茶,因為是在外麵,陵容並沒有動,不一會就見兩個品級略低一些的太監進來。
“奴才鄭大海、奴才張全,請小主安。”
“二位公公起來。”
他們半彎著身子,不敢直起來,陵容見狀就說道:“太後今兒有興致,得了一本新戲文,想挑幾個伶俐穩重的來排戲。”
鄭大海聽了立馬問道:“不知小主可知曉是什麼折子戲?”
陵容想了想說:“如今可有能拿京腔唱的來戲的青衣?”
張全聽了立馬說道:“誒呦喂,小主放心,自然是有的。”
陵容也笑了出來:“這事兒著急,待會你們回去,挑幾個機靈的出來,我這裡便有戲文,曲譜大概知曉些,你們二人回去,帶了人來,咱們現在就先排著。”
見二人有些為難,陵容又開口:“不過是粗粗排個幾場罷了,又不是要全本,二位公公不必緊張。”
“還有《泗州城》,這出戲可有能唱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