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陵容回了太後宮裡的時候,眉莊正在貴妃榻上歇息,見陵容進來,她笑著看陵容,采月把她扶了起來,她笑著問:“妹妹可用了飯?”
“采月說妹妹讓人從禦膳房送了吃食,原本我要去送些,聽采月這樣說倒是熄了心思。”
見陵容麵上有些倦色,她又拍拍陵容的手說:“好妹妹,快躺下歇歇,如今太後正午睡著,還尚未醒來。”
陵容也有些勞累,聽了這話躺在貴妃榻上,也不知今兒是怎的了,竟然睡了過去,隻覺得沒過一會,眉莊就喊醒了陵容,略有些心疼說著:“今兒可見是累著了,夜裡早些安歇才是。”
竹息進來給陵容行禮後倒了杯蜂蜜水,陵容笑著接過來喝了,聽內殿裡有了動靜,她趕緊喝完把杯子給了琥珀,同眉莊一起進去。
竹息正服侍太後喝水潤嗓子,見陵容進來,太後笑著說:“可是安排妥當了?”
二人趕緊行禮,陵容又說:“正是,還請太後移步聽戲。”
“好啊,難得有這樣熱鬨的時候,竹息你去請了皇後來,再去瞧瞧皇帝可有空閒,若是得閒,也陪哀家聽聽。”
竹息聽了領命而去,又有梳頭嬤嬤進來給太後梳了妝,陵容和眉莊服侍著替太後穿了衣裳戴了首飾。
又讓人傳了輦來,剛準備上輦竹息回來說道:“皇上和皇後都應了下來。”
太後點點頭,正要走又回頭吩咐:“去找兩個小輦過來給她們。”
貴人位份不能坐輦,如此就算是恩典,陵容和眉莊趕緊謝恩,太後宮裡的自然都是機靈人,不過片刻陵容和眉莊就坐著同太後到了倦勤殿。
進去時候,皇後倒是來了,二人行了禮,太後就對皇後說:“難得今日有興致,皇後也陪哀家看看。”
中間主位有三張椅子,太後坐了正中間,皇後坐在西邊,東為上,想來這是給皇上留的,側邊有兩張椅子,皇後坐下就笑著說:“倒是辛苦你們了,難得你們與太後投緣,且坐下等吧。”
陵容和眉莊剛準備坐下,沒想到皇上來了。
眾人又重新行了禮,皇上對太後說:“難得皇額娘有這樣的興致,依朕看,皇額娘也該多出來走動走動。”
太後笑著說:“皇帝說的正是,哀家也想著趁著年歲還輕,正該多走走看看。”
又看了陵容一眼說道:“難得安貴人記掛著哀家,特意獻上了一卷戲文,今兒也都是她忙前忙後,倒是個有孝心的。”
皇上聽了也順著這話說道:“她是個好的。”
陵容趕緊起來行禮:“服侍太後、皇上和皇後娘娘,乃是臣妾的本分。”
皇後也笑著說:“難為安貴人有這樣的心思。”
皇上見陵容站著擺擺手:“坐下。”
太後今兒高興,又說道:“到底是新戲,安貴人說選了兩折,還有《泗州城》,不知皇帝還記不記得。”
皇上聽了也露出些回憶神色:“朕記得那時正病著,後來聽人說起來這戲演得好,如今聽皇額娘一提起,倒是覺得今兒這戲選得好。”
蘇培盛和剪秋給眾人上了茶,又上了些茶點,蘇培盛見眾人不說話,這就讓人開了鑼。
一開始正是《泗州城》,而且陵容刪減了唱詞,因此這一折子都是武戲,台上這小太監也是能耐人,走動起來麵不紅也不喘,耍大刀,耍鞭有模有樣,最後踢槍更是精彩絕倫,連皇上看的都有些入迷。
等落幕後,太後當麵誇讚:“真是精妙,熱鬨極了。”
皇上難得也說了句:“戲排的不錯。”
皇後也笑著說:“臣妾當年倒是看過,隻不過沒這回精彩,想來這踢槍什麼的也是安貴人的主意吧。”
陵容聽了趕緊說道:“正是,臣妾想著水母娘娘同各位仙神鬥得激烈,那些神兵利器定然不是凡物,因此才想著加了些。”
皇後點點頭,幾人用了些茶,接著第二場《鎖麟囊》就上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