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一走,莞嬪聽見沒了動靜問槿汐:“走了?”
“走了,奴婢服侍娘娘安歇吧。”
莞嬪拉著槿汐的手說:“餘鶯兒不能留了。”
陵容帶著太醫來了皇後宮裡,皇上和皇後已經歇下了,剪秋將陵容迎到偏殿。
“娘娘來的不巧,皇上和皇後已經安歇了。”
“是本宮來的不是時候,隻是想著到底處置完要到娘娘這裡說一聲。”
“勞煩姑姑替本宮轉達,餘常在不小心自己腳滑掉進了池子,本宮罰了淳常在和餘常在,又給莞嬪請了太醫。”
這時太醫看著剪秋說:“莞嬪娘娘身子弱,日後還得仔細保養。”
剪秋點點頭:“奴婢記下了。”
陵容點點頭就帶著人回去,又把太醫送了回去,這一夜才安頓下來。
第二天一早,皇後送了皇上去早朝,剪秋進來說了原委,皇後點點頭:“既然罰了也不打緊,反而是莞嬪。”
早上請安的時候,眾人都差不多知道昨天夜裡的事情,年妃還是當先說:“賢貴妃這封號真有趣,是什麼閒事都想管一管麼?”
這時皇後出來,眾人請安後,皇後笑著說:“本宮聽到了年妃方才的話。”
“本宮昨兒問了皇上,如今端妃管內務府、年妃管賬本、敬嬪管宴席禮儀、莞嬪管衣服賞賜,隻不過莞嬪有了身孕,這一胎又不安穩。”
莞嬪一聽麵色微變,皇後笑著說:“差事不打緊,還是身子最重要。”
莞嬪立即起身:“是。”
皇後又看著陵容說:“皇上免了莞嬪的差事,讓她安心養胎,莞嬪從前的差事給了敬嬪,又特意點了賢貴妃分管人事賞罰。”
陵容心裡不得意,這是非要挑撥自己與莞嬪的關係,但是沒法子仍然起身說:“是。”
等散了後,莞嬪回了宮裡,小允子將剪好的小像遞給了莞嬪,莞嬪又把書翻到一頁,將小像放進去擺著。
皇上退了早朝,琥珀找蘇培盛說了昨兒的事,皇上這時問起來,蘇培盛立即說了昨夜的處置。
皇上聽莞嬪胎像不穩,心裡有些焦急:“昨兒是誰看的?”
“是楊太醫。”
“去,讓章太醫先去再診脈。”
蘇培盛立即吩咐小夏子去,又服侍皇上換了衣裳,蘇培盛還要給皇上端茶,皇上擺擺手說:“擺駕翊坤宮。”
蘇培盛知道皇上這是擔心莞嬪,等皇上去了的時候,小夏子正陪著章太醫診脈,章太醫覺得有些奇怪,莞嬪這脈竟像是調理過的一樣,隻是猝然又停了,因此這一胎……
正當他想著,忽然通報皇上來了,莞嬪對他點點頭出去迎接皇上。
皇上臉上帶著擔憂,上前一步拉著莞嬪:“手怎麼這樣冰?”
拉著不讓她行禮,莞嬪笑著迎了皇上進去,章太醫又給皇上行禮,等皇上坐下,崔槿汐上了茶,皇上打量了莞嬪這才開口問:“莞嬪胎像如何?”
章太醫經過陵容這些事,自然明白不能隨意應答,況且當時莞嬪總是點溫實初來診脈,這裡麵水可深著呢。
因此模模糊糊答了句:“莞嬪娘娘當時受了驚嚇,本身就沒轉好,身子一直孱弱,如今懷了身孕,需要靜養。”
皇上有些擔心:“靜養?”
“是,萬萬不可情緒激動,尋常也要少走少動,需要仔細保養。”
皇上頓了頓說了句:“務必要保下莞嬪的胎。回去仔細琢磨,跪安吧。”
等章太醫一走,皇上又問:“怎麼不告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