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莞嬪為了避嫌不敢與浣碧多接觸,還是槿汐見莞嬪焦急試探著說:“碧官女子性子不夠沉靜,不然奴婢借著去送藥的名義先安撫她。”
莞嬪還是有些焦急,在地上焦躁走來走去,她也是進宮那時才知道浣碧的真實身份。
那麼浣碧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浣碧不是打小就在甄家,也是七八歲時候才來的,那沒來之前她在什麼地方生活?
浣碧一直心心念念想把她母親的牌位供奉在甄家,那麼是否是她母親的遺願?
她母親到底是誰?
又出自於什麼家族?
父祖家族又是因為什麼沒落的?
莞嬪隻知道浣碧母親是罪臣之女,罪臣也是要分的,犯了什麼過錯?
皇上登基後處置貪官汙吏,那麼莫非是因為貪汙犯罪?
莞嬪越想越不對,先帝不比皇上嚴苛,若真是這樣,想來不會被抄家。
想想浣碧的年紀,莞嬪心裡算了算,隻覺得天崩地裂!
浣碧竟然是二廢太子後出生的!
槿汐見不對,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莞嬪。
“娘娘,娘娘,還請為孩子多想想。”
扶著莞嬪半躺在床上,莞嬪想了想還是說:“你去西配殿,告訴浣碧小心應答。”
槿汐端著藥悄悄去了浣碧住處,浣碧嘴上起了一串火泡,聽見動靜,她連忙喊道:“誰?”
見是槿汐來了,她這才舒了口氣,一副後怕的樣子。
槿汐就明白,這流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槿汐給她行了個禮低聲說:“娘娘讓我來告訴小主,小心應答。”
浣碧有些驚怒:“小心?”
“現在都火燒眉毛了還小心?她怎麼不去皇上那裡求情,請皇上禁絕流言蜚語?”
槿汐正耐心勸著的時候,忽然小允子進來說:“糟了糟了,瓜爾佳鄂敏彈劾甄大人!”
槿汐心裡一驚,這事已經不是後宮的事,還牽扯到了前朝,怕是一下難以解決。
這時皇上正在接見瓜爾佳鄂敏。
“奴才請皇上安。”
“起來吧。”
“你既然上了折子,可要明白在朕麵前不許有半句虛言。”
“奴才自然知道,奴才一片忠心,絕不會空口虛言。”
“碧官女子母親乃是齊世武的庶女江江,齊世武被先帝處置後,家族被發賣,甄遠道機緣巧合結識了江江,對其一見傾心,贖買了出來當了外室。”
“江江原本是佟佳氏廚房的幫傭,甄遠道借了親戚名義贖買了她出來,這事做得並不隱秘,當年舊仆還記得。”
“接了出來後在京郊買了宅子,後來江江因病去世,他這才接了碧官女子回家。”
“打小給莞嬪娘娘當使喚,莞嬪娘娘入宮時帶了碧官女子進宮。”
說著又拿出一個折子說:“人證、物證均在此處。”
蘇培盛見了看了看皇上,上前拿著遞給皇上,皇上翻開一看是許多人的口供,還有江江的銷戶記錄。
還有另一份存在衙門裡的新的戶籍。
皇上心裡五味雜陳,還有些惱怒。
“將甄遠道收押大理寺,此事由你全權負責,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陵容得了消息也是一驚,結黨會飲案這可是了不得的大案!
結黨會飲案,又稱托合齊會飲案,是先帝晚年發生的一起重大政治事件。
康熙四十八年時候,安郡王馬爾渾去世,先帝下旨以高規格禮儀下葬治喪,並頒布服喪期間的“禁酒令”和“禁宴令”。然而,馬爾渾的弟弟景熙向先帝揭發,步軍統領托合齊父子公然違抗禁令,一連數日“聚眾會飲”。
景熙所在的安親王嶽樂家族是八阿哥胤禩的擁躉,而托合齊是太子黨的重要成員,景熙告發托合齊意在扶持胤禩,打擊太子胤礽的黨羽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