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親王這裡行動迅速,立即從內務府裡抽調了不少手藝人出來。
一開始隻做玻璃生意,想著薄利多銷的想法,十二兩銀子一塊玻璃,立即有不少宗室訂了下來,莊親王隻說銀錢全收才能訂,有不少心裡有鬼的宗室立馬陰陽怪氣起來。
這也難怪,有不少紅帶子覺羅說是宗室,也有不善經濟的,莊親王也不管他們,愛訂不訂,不訂自有其他人。
就這樣短短幾天就收了五十多份訂單,陸續就是一萬多兩銀錢進賬。
陵容立馬忙了起來,拿著莊親王給的原始賬冊,開始安排小路子帶著眾人重新按陵容的法子登記造冊。
當初就說了掙了銀錢四六分賬,太後隻願拿四成,剩下六成銀錢,四分給朝廷留著應急,二分供養天下孤寡老弱。
就這也有四千多兩銀錢進賬,陵容帶著賬冊去了太後宮裡。
太後正逗著四阿哥帶回來的五紅犬,薩仁給取了個紅紅的名字,紅紅憨態可掬,引得太後笑眯眯看著它在地上玩耍。
陵容請安後,太後笑著問:“哀家聽說這幾天你忙著,也要注意身子。”
陵容笑著說:“幸好臣妾提前訓練了人手,倒不至於手忙腳亂。”
說著翻開賬冊對太後說:“這些天有人訂了七百六十塊玻璃,一共入賬一萬一千四百兩,按著分成,撥給莊親王六千八百四十兩,您這兒還有四千五百六十兩。”
太後有些驚訝,她知道玻璃掙錢,可這樣掙錢卻是她沒想到的。
“竟是這樣金貴。”
陵容又繼續彙報:“莊親王已經將剩下的四分銀錢共計兩千三百七十六兩交於戶部,還剩下一千三百六十八兩。”
“在京郊等地方,莊親王上了折子,皇上同意了設立私塾學堂,中午願管一頓飯,給適齡學童開蒙。”
太後點點頭,陵容就又說:“您這兒還有四千多兩銀子,日後還會有進賬,您看是否撥一處地方做銀庫?”
太後想了想說:“原來端妃住的延慶殿空了下來,就搬去那裡。”
陵容點點頭,太後就又問:“哀家也不缺銀子,你說哀家該怎麼用這錢?”
陵容想了想這才說:“都說崇善懷德寸心昭日月,修橋鋪路陰騭積兒孫。太後若是有意,不如拿出部分來修橋鋪路。”
太後就笑著點了點頭:“你拿出三分之一去用。”
陵容想了想又說:“如今兩位管事隨著莊親王在外奔走,臣妾又出不去,還請太後慈愛賜下個管事下來。”
太後雖然想推薦自家人,可還是笑著說:“這樣的事你去和皇帝拿主意就成。”
竹息這時給二人上了新的茶點。
“這是新做的點心,你嘗嘗。”
陵容見這像是蘇式點心,拿起來嘗了嘗,酥,不是很甜有的點心真的太甜了!)。
太後見陵容露出思索模樣,過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太後笑著說:“怎麼有話對哀家說?”
陵容就有些猶豫,太後不是沈母,這做生意,這怎麼和太後說。
見陵容越發猶豫,太後來了興致,陵容一向是大大方方的,少有這樣扭捏的時候。
“是遇到了什麼事?要哀家替你做主?”
太後有些嗔怒的說著:“那你說出來,哀家替你做主,是有人淘氣惹你不開心了?”
陵容沒想到太後會以為這樣,有些啼笑皆非,她和皇帝不過是逢場作戲,哪裡會給自己找委屈受。他寵愛誰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
陵容就笑著說:“太後和皇上賞臣妾做了貴妃,還有誰讓臣妾委屈受呢。”
想了想她就繼續說:“是臣妾方才吃了您的點心,甜而不膩,酥鬆美味,這才想到了其他。”
“不過覺得有些失禮,這才不好意思同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