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答應這裡自打得了陵容的如意後,不管是禦膳房還是內務府的奴才上趕子開始巴結著榴兒,這倒是把榴兒唬了一跳。
“小主,這些人也忒熱情了些,奴婢都覺得有些惶恐。”
“從前他們對奴婢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可忽然間客氣熱情了起來,奴婢倒一下不敢再去了。”
李答應也感歎說:“想來是賢貴妃娘娘讓人打過了招呼。”
榴兒還是有些焦急:“娘娘,都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咱們既然投了賢貴妃,這日後想來鞍前馬後不得安生。”
李答應搖搖頭,卻是沒有再說些什麼。
長春宮裡,琥珀也和陵容說著:“奴婢打發人去內務府和禦膳房說過一回,這幾日李答應身邊的榴兒倒是不常去了。”
“倒是懂得進退。”琥珀難得誇了一句。
“順嬪那裡如何?”
“聽說正在為孝懿仁皇後抄經,為著這,皇上都高看她一眼。”
“謹妃呢?”
“謹妃倒是學著端妃的做派,輕易不出門子。”
“也不知道再永壽宮裡做什麼,謹妃訓人倒是有一套,如今竟像個銅牆鐵壁一樣,沒有隻言片語傳出來。”
陵容想了想就說:“要麼重利,要麼重威,不是利誘,就得威逼,去查查謹妃宮裡人可有被攆出去的。”
謹妃宮裡南紅悄悄進了正殿在謹妃麵前耳語:“娘娘,順嬪娘娘說了,她會尋機會在皇上麵前提起您。”
謹妃聽了皺眉:“讓人悄悄傳了話回去,還是保全己身才是要事。”
“本宮與她,不拘是誰,隻要有一線機會就好。”
“如今宮裡形勢不明,群狼環伺,本宮與她身份尷尬,也是頭一日進宮就頂撞了太妃,這才讓皇上安心不少。”
說著又問:“惇怡皇貴太妃呢?”
南紅也有些咬牙切齒:“正病著。”
又有些擔憂:“您這樣攔著,讓人給她藥裡摻了水,若是一個不慎,這宮裡盯著您的人可不少。”
“便宜她了。”
“蠱惑太妃害本宮與順嬪進宮走一回,其心可誅。”
“你說的也在理,給暗子傳消息停了,就這一回她也彆想好過,想要恢複元氣也是不易。”
順嬪那裡卻是有些焦急,如今趁著宮裡還算平靜,自然要想法子有孕,隻要有了也學賢貴妃那樣躲去園子裡養胎。
想了想將抄完的經書讓人裝訂起來,帶著和田去了養心殿。
蘇培盛見她來了心裡一動,謹妃與順嬪看似不對勁,可她得了琥珀提點,暗中觀察下來,二人似乎也不是有我沒她的緊張對立。
“奴才請順嬪娘娘安。”
“起來吧。本宮有事要同皇上說,你去替本宮通報。”
沒一會蘇培盛出來臉上帶著歉意:“回稟順嬪娘娘,皇上此時正忙著,您看這……”
順嬪心裡歎氣這倒是不巧了。
勉強笑了笑說:“本宮抄了一卷經書,勞煩公公派個機靈人替本宮送去寶華殿。”
蘇培盛心裡有些猜測,點頭應了下來,轉身對小夏子招招手,小夏子見了立馬上前,先給順嬪行了禮,蘇培盛這才說道:“你去替順嬪娘娘將經書送到寶華殿裡。”
等順嬪走了,蘇培盛又打發小夏子去寶華殿,這才進了正殿,皇上正批折子。
“順嬪走了?”
“回皇上,走了。”
“她所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