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還有些意外,想了想對琥珀說:“她怎麼來了?”
琥珀也有些不解:“當日欣嬪娘娘說得明白,李答應身子孱弱,不敢受孕,隻想求個安穩。”
“莫非是為了葉氏當初的事來?”
“請她進來。”
片刻後琥珀帶著李答應進來,她笑著行了禮:“嬪妾請娘娘安。”
“你倒是頭一回來本宮這裡。”
“嬪妾身子弱,從前倒是不敢多走動,怕過了病氣給旁人。”
說著又行了個禮:“嬪妾多謝娘娘讓衛大人替嬪妾看診開方。”
陵容點點頭:“你坐。”
又仔細打量李答應就說:“本宮瞧你如今麵色尚好,不像從前蒼白,日後還按方子用藥。”
李答應點點頭。
頓了頓這才又說:“娘娘照拂嬪妾良多,嬪妾無以為報,隻是暗中聽來個消息,這就想著來稟告娘娘。”
陵容聽了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做自己的女諸葛?
拿這一份眼力見和聰慧和自己換安定日子?
李答應見陵容有些意外,又接著說:“娘娘,淳貴人這一胎怕是有些不妥。”
陵容聽了更是驚訝,淑貴妃宮裡人向來嘴緊,李答應怎麼能得了這樣的隱密出來。
“嬪妾得了娘娘的恩典,內務府裡也跟著識趣,又給嬪妾撥了個宮女過來,嬪妾也狐假虎威了一回,退了回去又重新點了一人過來。”
說著又壓低了幾分聲音:“這宮女叫做霞兒,嬪妾從前因病這就時常避著眾人,有一回嬪妾貪戀月色,這就回去晚了些,路上時候就聽得淳貴人身邊的離兒和葉兒正在竊竊私語。”
“嬪妾認得離兒,不過匆匆一瞥,可到底留了心,暗中打聽了出來,和離兒說話的那兒叫做葉兒。”
“也是趁著這回機會,這才把葉兒調到了嬪妾身邊。”
“葉兒心思單純,和離兒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因此離兒時不時和葉兒傾訴幾句。”
說著李答應又露出些笑來,接著說道:“葉兒是鋸了嘴的葫蘆,就是這樣的性子,離兒才敢和她說些隱秘,嬪妾這才有機會從她這裡套了些隱秘出來。”
“娘娘,淳貴人這一胎有些不穩當。”
“離兒十分擔憂,可又不敢和淑貴妃說個清楚明白。”
陵容點點頭,臉上神情也嚴肅了幾分:“淳貴人這一胎月份也大了起來,若是一個不慎,隻怕是要危及母體。”
“淑貴妃向來看中她這一胎,隻怕是早就想好了這孩兒的用處。”
李答應這時候反而說了句:“皇後和夏氏的舊事,這宮裡哪個不清楚,隻怕淑貴妃是存了去母留子的念頭,又不許淳貴人出來走動,一來二去之下,想來淳貴人心裡擔憂害怕,這胎又怎麼能養好?”
“淑貴妃用心不正,至於淳貴人,嬪妾暗中觀察過幾回,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二人各懷鬼胎,這鹹福宮裡隻怕是要鬨開了。”
陵容聽了點點頭,李答應一麵之詞,雖然之前有葉氏的事情在,陵容暗中讓琥珀查探了她,李答應確實像是個安分守己的,隻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陵容對她也有些防備。
二人又閒話幾句,李答應就告退出去,琥珀這就開口說道:“若真是如同李答應說的那樣,這立馬就要發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