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打生命源泉,不要讓他死了,把所有情報再審一遍,一點紕漏都不能有,一旦出了差錯,你知道後果。”
“大人,您放心,我有分寸,您不讓他死,他就一定死不了。”
唐寧迷迷糊糊中,聽見一段對話。
可虛弱與疼痛讓他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一股涼意在體內散開,唐寧才重新恢複了意識。
可如果有的選,唐寧情願一睡不醒。
“呦,醒了,這身體素質確實不錯,是我問你說呢,還是要走一遍流程。”
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前響起。
一名刻意挺胸抬頭的微胖青年用看板上魚肉的眼神死死盯著唐寧。
唐寧抬起頭,感受著口腔內的軟糯,以前口腔中最堅硬的是牙齒,可現在最堅硬的是上牙膛子。
抬起麵目全非的麵容,唐寧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目光看著眼前人。
有仇恨,有害怕,甚至還有幾分可憐。
“你叫什麼名字?”
不同以往的問啥答啥,唐寧頭一次問起了眼前人的名字。
“啪!”
可就是這簡單一問,仿佛觸碰了到了眼前人的逆鱗,鞭子沾鹽水,劈頭蓋臉的就抽了過來。
“賤種,你怎麼敢問我的名字,你要乾什麼?你要報複我嘛?
你有能力報複嘛!
你以為你還能活嘛?瞧瞧你現在的樣子,說你是塊爛肉都是對你的誇獎。
哈哈哈哈爺爺的手段不錯吧。
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求我呀,你好好求求我,說不得我就讓你舒服一點。
賤種,賤種,你這個賤種!!!”
對於這種鞭打,唐寧沒閃沒避,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因為這種程度上的疼痛,肉體好像已經適應了。
或者說不那麼疼了。
直到被一鞭子抽中的眼球,一半的視線頓時模糊了一片,但眼中依舊殘留著微胖青年那歇斯竭力的瘋癲模樣。
對人類最殘忍的動物是同類,這在自然界的生物種群中,也是開天辟地的頭一遭。
很少有動物以折磨同類為樂,人類則牢牢占據top1。
說實話唐寧不是什麼意誌如鐵的人物,當被拔速離活捉的那一刻起,他就嚇呆了。
隨後就想自殺,隻可惜沒成功,被拔速離阻止了。
直到被抓回母巢,直到在母巢中看見人類,唐寧甚至有過一瞬間的欣喜,無關其他,隻是在異族的老巢能見到同類的欣喜。
麵對審問,也是非常配合,問什麼說什麼,隻求一個痛快,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唐寧都想問問對方還收不收人。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可很快,唐寧就知道了,一切隻是自己的妄想,人有時候能惡過盾座族的。
折磨,各種各樣的花式折磨,唐寧也是在那一刻才感受過什麼叫度秒如年。
說也折磨,不說也折磨,那個不知名的微胖的青年,就仿佛是個變態一樣,以折磨自己為樂。
說實話,有那麼一刻唐寧的對眼前的人的仇恨完全超過了盾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