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又在無休止的折磨下,消散一空。
因為仇恨也是需要力量的,而一攤爛肉是沒有任何力量的。
也許是崩潰的肉體讓靈魂有了那麼一段時間的超脫,唐寧突然間就洞悉眼前人那藏在狠毒外表下的怯懦。
他在害怕,他害怕有人會代替它在母巢內的位置。
他在害怕失去自身的可利用價值,同時也在空虛,隻能以他人的慘叫聲求饒聲充斥內心中的空洞。
以期提醒自己還活著。
這樣想來他也是個可憐人,甚至連一天好日子都沒享受過,看對方那一口不算流利的盾座語,就知道一定沒在曙光城進修過。
唐寧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此時想起這些東西,但鞭子落到身上確實沒那麼疼了,哪怕看見自己的血肉在紛飛,也如同看4d電影一般。
這也許是意誌對自己並沒有叛逃異族的獎勵吧。
所以就一直用那麼莫名的眼神看著施暴者。
但虛弱的身體顯然承受不住持續的鞭打,不斷的反複的折磨讓唐寧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在即將陷入又一次昏迷前,喃喃自語道。
“好想死呀,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死,我要睡覺,我要點外賣,吃西瓜,喝奶茶,看日韓電影,好困呀。”
俊臣看著又陷入到昏迷的唐寧一愣,按理說剛打完生命激素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不行了。
你看著對方爆掉的眼皮,和外翻的半拉眼球,突然間意識到,好像是自己下手過重了。
但自己討厭那個眼神,非常討厭。
他應該慘叫,應該痛苦,應該求饒,唯獨不應該問自己的名字。
俊臣現在的心態類似於出去勤儉持家的小姐姐,能摸能做,可以用嘴吹樂器,但就是不許接吻。
總要保留一塊神聖的自留地。
在外人看來是掩耳盜鈴,但當事人通常都會遵守這種底線。
身為盾座族的專用酷吏同樣有這種需求。
畢竟正常人,也確實乾不了這活。
可看著呼吸已經逐漸微弱的唐寧,俊臣還是有些慌了,這可是上麵人三令五申不允許弄死的人。
想到這,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緊生命源泉一支又一支的打進唐寧體內。
可再多的生命源泉,也阻擋不了炸雞奶茶的誘惑,唐寧走的毅然決然。
“撲通~~”
俊臣癱軟在地,因為知道事大了。
拔速離拿著一遝帶血的紙張踏入療養室,一進門就看見了活女正跪在婁室的血池前。
看見自己進來後,還歪頭對自己笑了笑,隻是笑中充滿了不懷好意。
拔速離用屁股想都知道,這狗東西一定是來給自己上眼藥的。
手下人出了紕漏,上頭人就一定會有連帶責任,都不用讒言,隻要如實彙報就行。
曙光城都有各種各樣的山頭,那麼盾座族自然不例外,哪怕是在大遠征期間,也免不了爭權奪利。
“大人,這是最新的情報。”
拔速離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用,最有用的就是態度,畢竟這件事是大是小,完全看婁室怎麼看。
手上一輕,紙張嗖的一下的飛了出去,被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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