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的刀沒有嚇退的雷鳴遠,或者說當他主動要求成為實驗體之時,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我相信李老大應該是沒有殺戮弱者的癖好的。
可你這屋子一晚上已經吞噬掉了是十一個人了,那必然是有所目的的。
李老大既然認我的賬,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不就是實驗體嘛,我當!
但我又想活命,所以這百十來斤的肉,就交給您老處理了。”
些許的高帽李仙並不在在意,那玩意聽的多以後,也就那麼回事。
可對方的態度與條件倒是挺有意思的。
想活命,但又沒提要換人。
說是談條件,但還不如說是在拚自己的人品。
他所謂的條件,對自己來說沒有絲毫的約束。
通過雷鳴遠的舉止言談,給李仙的第一感覺就是擰巴,第二感覺就是熟悉。
對方的所做所為依稀中有一絲周瑞陽身上的感覺。
那就是能為了不相乾的去拚上自己的一條命。
時至今日,李仙也沒法理解這種想法的由來,更沒法感同身受。
天下間,除了母親能讓自己拚命之外,哪還有什麼值得冒生命危險的事呀。
這種擰巴人,能讓自己接二連三的碰上,不得不說也是一種不小的奇跡了。
但這個叫雷鳴遠的顯然沒有周瑞陽命好。
在曙光城的李仙如果碰到這樣的人,一點都不介意花費一下資源與心力培養一下。
但自己現在是在申城,是在與時間搶時間。
顯然就沒有那麼多耐心了,對方自己要做所謂的聖人,那自己就隻能尊重他的想法了。
“想舍己為人,成全你。
我會留你一命,但有時候生不如死是比單純的死亡更加可怕的。”
李仙說著話,刀尖就已經熟練的挑開了雷鳴遠手掌皮膜上的零星鱗片了。
對方既然拿李安健以前的舊賬出來說事了,而自己也接了。
那就必然不能給對方造成致命傷,但有時候傷而不死是更折磨人的,如果對方挺不住了自殺了。
那顯然就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了。
鮮血開始從傷口處流淌而出,可對方也真算是條漢子,愣是連悶哼都沒發出來。
然後李仙就又一次開始了自己的技藝,庖丁解牛不過如此。
一隻手隻片刻的功夫,就被李仙分離了出來,皮是皮,骨是骨,筋是筋,肉是肉,鱗是鱗。
可熟悉的場景幾乎又一次開始重演。
那被剝離開來的鱗片,幾乎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新皮肉中生出,一點都不科學。
仿佛是在對李仙無情的嘲諷。
可突然那幾乎被李仙拆卸零碎的手掌上突然冒出來一股濃鬱的白光。
這股白光溫和又不刺眼,可殘手也在這股白光的籠罩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痊愈著。
隻片刻功夫,這隻手掌就重新恢複如初了。
甚至比那零星的異鱗恢複的都快。
雖然最後異鱗依舊頑強的重新長出,但它顯然與那白光不是一個體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