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介賓見到小皇帝動搖,覺得已經是大成功了。其實有些東西他也很感興趣,比如皇帝宣紙上說的醫學細分科,製定衛生防疫條例,治未病之病的方略。
“臣遵旨,臣會按照皇上所定方略,製定南京施行的具體內容的。”
朱慈炅十分意外,這張介賓會主動承擔政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朕是不是被他唬住了?這老東西好像也學壞了啊。
此時,房袖有些焦急的來到禦書房,看到張介賓,眼睛一亮。
“皇上和景嶽先生在忙嗎?”
朱慈炅看到房袖終於出現,心情都好了,田維章這個太監太不稱職了。
“不忙。什麼時辰了?太後的水餃做好了嗎?”
“好像酉時都過半了吧,皇上餓了嗎?太後那裡我不知道,可能好了吧,薛姐姐他們人很多的。我能不能請景嶽先生先去給劉娥看看病?”
朱慈炅十分意外,“她怎麼了?”
房袖有些慌張,“我不知道,她手腳發抖,身上很熱,很害怕的樣子。宮中太醫都去了孝陵大營,我本來想找皇上叫葉太醫回來趟的,景嶽先生回來了更好。”
張介賓已經起身,對朱慈炅微微躬身。
“那老臣就先去看看吧。”
吳有性皺著眉頭,十分意外的提出了要求。
“啟稟陛下,卑職能不能一起去看看?”
朱慈炅點點頭,並沒有多想。“好,那就一起去。”說完就起身,下了禦階。
田維章看小皇帝那架勢是他也要一起去看看,非常稱職的站了出來。
“皇上……”
疫情中,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意思。
朱慈炅笑了笑,“大疫的共同特征是腹瀉。好好好,朕就在外麵,反正也要回宮。”
一行人正要出門,東廠的李實也過來了,遞給朱慈炅一摞紙。
朱慈炅隨意低頭看了看,腳步停住了。
“今日孝陵大營死亡二十一人?”
李實點頭,“酉時剛剛從那邊送來的,奴婢整理好後就給陛下送來了。”
吳有性更是驚訝,有些不顧禮儀的開口。
“不可能。”
在他看來,昨日死亡那一人是最後一個重症患者,他本來就體弱,能熬到昨日已經是奇跡了。可今天已經沒有重症患者了,怎麼可能死二十一人,要知道這幾天加起來才死亡了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