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宗道在朱慈炅這裡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下樓的時候都差點摔倒,還好孝陵衛士兵護了他一下,把朱慈炅嚇了一大跳。
“李實在乾什麼?”
朱慈炅起身目送來宗道下樓後,語氣溫和的開口。
在朝臣麵前有些情緒需要偽裝,而在內侍麵前朱慈炅臉色自然多了,難怪大明曆代內侍都能出幾個牛人。朱慈炅雖然有意識壓製,但他對太監的重用也不能例外。
“李公公昨夜連夜去了蘇州,說是有什麼重大發現。早報一直是他在處理,奴婢不太熟,沒敢插手。”
孫進恭敬的在朱慈炅身後彎腰,李實去蘇州乾什麼他都不知道,那胖子一接到情報就走了,啥話都沒給他留。孫進覺得自己沒有告他黑狀,已經非常尊重同僚了,他的爛攤子還要自己接手。
在朱慈炅眼裡,你們都是東廠副督,哪有那麼多分工,有人不在,在的人當然應該擔起責任。
“你就沒看一眼?”
孫進瞬間就感覺到小皇帝說話語氣上的責備,暗歎一聲好懸,還好出來時看了一眼,有所準備,不然真丟大分了,小皇爺不好伺候的。
東廠幾個副督公太卷了,摸魚慣了的孫進實在有些不適應。
“有的,胡承昭整理的北京消息奴婢看過了,沒什麼大事。宮中,神廟李德嬪薨了。
朝中,前閣老朱延禧彈劾方懋昌總兵,有多名禦史參加,瑞王決定留中,還和信王吵了一架。
地方,雲南巡撫謝存仁參黔國公沐啟元,不過他又說土司不寧,請沐天波早襲爵。雲南方向我們東廠剛剛布局,具體情況不太知曉。”
朱慈炅又看向樓下,可能是文武百官得知了朱慈炅在城門樓,居然有模有樣的開始演練了。
朱慈炅冷笑一聲。
“嗬嗬,參死人的倒真是少見。沐天波才九歲吧,慣例不是十五歲襲爵嗎?”
孫進頓時不語,木頭人譚進更不語,王坤見兩人都不開口,隻好回答。
“皇上,有前例的,成國公當年就是十一歲襲爵,沐天波好像已經有十歲了。”
朱慈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嘴角咧開。
“怪不得黔國公府認領了大把銀子,原來有事求朕啊。先涼著吧,朕至少也得等北京的正式消息才能準啊。
不過,朕每天這麼多事,說不定哪天就忘了,小沐世子需要隨時提醒朕啊。”
身後三個太監紛紛賠笑,小皇爺就是風趣,這是索賄啊還是索賄。
沐天波應該會很頭痛很難辦,銀子他家多的是,但是惡例一開,他要被罵死。英國公和定國公估計也就是這幾年了,這兩家其實沒有沐家有錢的。
文武方門外魏國公和定國公捧著鎏金禮器盤排在武將隊首,兩個人偷偷抬眼望向城門樓,剛好與朱慈炅目光對視,兩位國公嚇了一跳。
朱慈炅笑顏如花的向兩位國公揮揮手,模樣可愛之極,卻讓兩老頭後背發涼,趕緊低頭。
皇帝看上去很可愛的時候,一般就是他們要出血的時候,魏國公對此深有體會,他為了皇勳投資的事已經多次麵見小皇帝了。
反正勳貴裡就魏國公最慘,認真反省,他後悔極了。極可能是他第一次見麵太敷衍小皇帝,讓小魔帝記恨上,盯著他一隻羊使勁薅。
朱慈炅認真的看了一下群臣,終於縮回了小腦袋。
“對了,孫進,你不會單單帶大臣來見朕吧。你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