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快速跑到他麵前,按劍行禮,十分乖巧。
“陛下。”
朱慈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哈,朕怎麼感覺你又長高了一點。朕好久沒看到你,你們騎兵營春節也出去拉練嗎?”
吳三桂趕緊躬身。
“回陛下,沒有。我們輪休了五天假,末將還回了一趟祖地。末將一直在武樓那邊值崗,陛下搬過來後,我們才分到月華門,每天都一段時間在這的。
陛下您是從隆福門進西宮的,今天才從月華門過的,末將都遠遠看到過您幾次。”
朱慈炅咯咯大笑。
“這麼說,朕想見下我未來的大將軍,還得挑地方選時候,還不能乘輦。”
吳三桂頭更低,臉上反而有點羞澀。
“末將不敢。”
朱慈炅收起笑容。
“對了,朕聽說驤雲衛和昭武衛年前都死了一批戰馬,又說不是馬瘟,是不適應南方氣候還是怎麼回事,你清楚嗎?”
吳三桂正色道。
“回陛下,末將以為陛下不必擔心,死的都是劣馬,好馬都能適應。”
朱慈炅有些奇怪。
“你怎麼知道死的都是劣馬,裡麵難道就沒有一匹好馬?”
吳三桂又解釋。
“陛下,死掉的肯定都是劣馬,因為好馬不會死。哪怕它看起來像好馬,隻要病死了,那它就是劣馬。”
朱慈炅這下懂他的意思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哇,這小子說得好有道理,朕竟然無言以對。
這時,一身大紅蟒袍的田維章從乾清門進到天井,他本來想去天工院,遠遠看到朱慈炅在這邊,提起裙擺三步並兩步就衝了過來。
朱慈炅看身形就知道是田維章,但朱慈炅身後的譚進被吳三桂擋了視線,他才不管是誰,擺出架勢準備一腳踢飛,最後時刻看清是誰,好懸收住了腿。連吳三桂都聽到動靜,側身按劍。
田維章快速表示他有事情稟報。
“小皇爺,雲南奏章。”
朱慈炅的笑臉瞬間凝固,心裡咯噔了一下。
“朕的哪匹劣馬又死了?”
田維章有點莫名其妙,喏喏道。
“黔國公世子沐天波請求開春來南京陛見。”
朱慈炅長舒了一口,唉,這世上果然有驚弓之鳥,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