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晴整個人被公安架著拖了下去,卻仍不甘心地揚著脖子詛罵,“林若初,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尾音被門框狠狠磕斷,趙婉晴那不堪入耳的罵聲也逐漸消失。
庭審結束後,那些記者也紛紛圍了上來,對林若初進行采訪。
林若初挑著幾個問題回答完後,就在公安和家裡人掩護下回了延安村。
淩文靜覺得有點不服氣,“這法官也判得太少了,才八年多一點,我覺得這種就該判個終身監禁!”
“她剛才居然還那麼囂張地詛咒小初!”
“靜靜彆生氣,可法院判決得按法律條文來,得考慮犯罪情節、有沒有自首賠償這些因素,不是咱們想判多少年就多少年的。”林向東安慰地拍了拍淩文靜的肩膀,似乎這樣就能讓她消消氣,“再說,八年也不少了,人生有幾個八年,等她出來,世界都變天了。”
林向東明顯感覺到周圍的不同,特彆是北城居然有小商販開始穿街走巷的叫賣,這意味著真要改革了。
趙婉晴在大好年華的年紀耗在監獄,等她再出來估計能生存都難以解決,更彆說要來報複小初。
“嫂子,你彆擔心,她依仗無非是顧景行,可以為我對顧景行的了解,那麼重視自己的仕途,一定會向法院提出離婚的。
跟顧景行離婚後,趙婉晴根本是翻不起什麼浪花!”林向南也開始寬慰著。
淩文靜點頭,“你說的也是,我隻是單純煩這個趙婉晴,想到八年後,她又來糾纏小初就一陣膈應。”
她在村裡聽說過趙婉晴與林若初的糾葛。
在淩文靜眼裡,趙婉晴就是個品德敗壞、三觀扭曲的壞女人——搶彆人的未婚夫,還霸占人家奶奶留下的遺物與嫁妝,樁樁件件齷齪事,都能讓她惡心得連飯都吃不下。
至於顧景行,更是半斤八兩。他踩著旁人的真心,心安理得地昧著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活脫脫一條貪婪的蛀蟲,同樣是品德敗壞、三觀歪到了骨子裡的貨色。
難怪人家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嫂子,你放心。”林若初抬眼望向監獄那道冰冷的鐵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她呀,這輩子……怕是都沒機會出來了。"
三人麵麵相覷,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
.......
趙婉晴被關進了四麵都是牆的房間裡,牆壁上到處是皮裸露出深褐的底色,像是血,又像結了層洗不掉的痂。
角落裡堆著一床薄薄的灰藍色被褥,上麵肮臟不堪,連帶空氣裡都飄著一股潮濕的黴味和嗆得臭味。
地麵滿是汙穢,青黃交加,趙婉晴根本沒有下腳的地,她嫌棄地把那灰撲撲的被褥翻過來,平鋪在地上,然後在坐了上去。
房間很灰暗,隻有頭頂一個扇窄小的鐵窗,投落一片皎白的月光,把牢房裡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這裡沒有時鐘,沒有聲音,趙婉晴漸漸有些害怕起來,特彆是看到成群的老鼠在角落竄動,蟑螂更是肆無忌憚地爬過牆麵,趙婉晴的恐懼終於達到了頂峰!
她拚命的拍打鐵門,聲音因為過度恐懼而變得尖銳:
“快放我出去!”
“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不是我!”
鐵門外依舊是死寂,隻有她的呼喊和拍門聲交替響起。
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更大了,趙婉晴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拚命地拍打著鐵門,聲音也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