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宏財沒有回答她,而是麵無表情地把沾滿鮮血的匕首又插進了她的腹部中……
一刀……兩刀……三刀……
趙婉晴倒在冰冷的地麵,腹部的血慢慢滲出來,在月光下泛著極淡的紅,像墨紙上暈開的淺絳色。
她張了張嘴,鮮血噴湧而出,可她依舊倔強地地望著顧宏財,眼底全是質問。
顧宏財慢慢地蹲下身子,溫柔地把她鬢邊的碎發彆在耳後。
“婉晴,你彆怪我,顧景行你動不得。”
“我說過了,誰也不能影響上頭的計劃,自然也包括你。”
“你放心,我們的孩子,我會讓人撫養長大的,你就安心地去吧。”
話畢,顧宏財起身便快速地離開了牢房。
趙婉晴瞪大眼睛,望著那抹消失的身影,一滴淚從睫毛間滲出,順著蒼白臉頰滑落……
趙婉晴死了,林若初是第二天得到的消息。
她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
甚至她沒時間去理會趙婉晴的死。
眼下,她這位真正的理科狀元被人冒名頂替的消息,正傳得沸沸揚揚。
記者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照片拍了一組又一組。
村民甚至覺得記者拍照太少了,讓陸誌明搞了一台照相機,專門跟林若初一起拍。
據說這樣就能沾上理科狀元的運氣,將來他們的孩子也可以考個好成績。
林若初臉都要笑爛了,看到照相機後下意識地露出八顆牙齒。
張縣長笑得燦爛極了,用手拍著林若初的小肩膀,“哎呀,林同誌,你剛種出超級南瓜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有才華!這不,直接拿下了理科高考狀元!
真是為我們延安縣爭光啊!”
林若初微笑並謙虛地回答,“哪裡,哪裡,張縣長,我能有今天都是離不開村裡大夥的幫助和學校老師的教導,最重要是張縣長對我們延安村的各種農具機械的支持,不然我也不能騰出時間來看書,也不會考的如此高分!
以後我上了大學,一定會努力學習,爭取將來能為咱延安縣的建設出份力!”
張縣長聽了林若初的話,舒服到心裡頭,覺得這個娃真會說話。
他樂顛顛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那信封很啷啷的,沒有一千也有五百。
“這是,咱縣特意給你準備的獎勵!雖然不多,但每一分都裹著全縣人的心意,拿著這筆錢,上了大學彆太省著,該買的書本、該補的營養都彆虧著自己。最重要的是記著,不管走多遠,咱延安永遠是你的根!”
林若初很感動地接了下來,“張縣長,你放心,不管到哪裡,延安永遠是我的家裡,將來有能力了,我一定會回來報答大家。”
張縣長就想聽這句話,不停說著好。
林若初知道張縣長的打算,可即使對方不說,延安縣的發展也在她的計劃裡。
這時間可能很久,但林若初有信心。
上輩子,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還要養體弱多病的張翠花和瘸腿的顧宏誌,除了娘家人的幫襯外,更多是村民不經意之間流露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