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飛舟臨城
玄月宮飛舟如巨型白鯨懸停在青銅城廢墟上空,船身綴滿泛著冷光的玄月紋,甲板邊緣垂落的銀鏈隨風輕擺,卻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船頭立著的白衣女子衣袂翻飛,青絲如瀑,側臉輪廓與冷月心如出一轍,隻是眼神銳利如刀,看得人脊背發涼。
包不同眯著眼睛踮腳細看,肥碩的腦袋左右搖晃:“這姑娘跟冷姑娘長得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眼神凶多了,跟我二嬸婆催債時一個樣...哎喲!”話沒說完,後腦勺就挨了一記清脆的手刀,疼得他齜牙咧嘴。
“那是我師尊月無瑕!”冷月心收回手,臉色凝重,“玄月宮現任宮主,也是當年收養我的人。”
話音剛落,飛舟甲板上的黑雲紋麵具弟子突然集體抽出短刃,毫不猶豫地割向手腕。鮮血滴落在船板上,順著預設的凹槽流淌,很快形成一個詭異的血色陣圖,陣眼處冒出絲絲黑氣,看得人頭皮發麻。
阿蘭朵手中的蟲笛突然“哢嚓”裂開一道細紋,她臉色驟變:“不好!他們在召喚血蠱!這陣圖是苗疆失傳的‘血祭喚蠱陣’,一旦完成,會有無數蠱蟲從地底鑽出!”
沈破雲迅速將玉龍劍橫擋在身前,劍身卻突然不受控製地彎折成弓形,劍脊上的玉紋亮起,竟在自動模仿飛舟船身的防禦陣法,仿佛在提前預判敵人的招式。
“這劍還會‘預習’?”包不同看得眼睛發直,忘了後腦勺的疼,“沈哥,你這劍借我玩玩唄,說不定能自動幫我縫褲子!”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褲子!”石鐵牛注:此處修正前文犧牲設定,應為阿史那)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再廢話就讓血蠱先啃你屁股!”
二、星圖現世
月無瑕站在飛舟船頭,袖中飛出一道金光,落地化作個直徑三尺的青銅星盤,盤麵刻滿細密的星鬥紋路,與之前見過的天機閣羅盤截然不同。
包不同突然捂住肚子,臉漲得通紅:“唔...不對勁...我早上吃的燒餅好像沒消化...”話音未落,他突然彎腰,“哇”地吐出一塊青銅碎片,碎片上還沾著點芝麻,看得眾人一陣反胃。
阿史那忍著惡心撿起碎片,往青銅星盤的缺口一按,竟嚴絲合縫,仿佛本就是一體:“好小子!你什麼時候把天機閣星盤吃進肚子裡了?難怪上次找遍你全身都沒發現!”
“我哪知道!”包不同委屈地揉著肚子,“昨天在青銅城廢墟撿了塊‘餅乾’,吃著有點硌牙,還以為是摻了沙子的麥餅...”
碎片歸位的瞬間,青銅星盤突然騰空,投射出一幅立體地圖,將整個江湖的地形清晰呈現。七大派的位置亮起紅點,紅點之間自動連線,竟形成一條蜿蜒的龍形輪廓。龍眼處正是眾人所在的青銅城,而龍心的位置——赫然指向皇城!
“皇城?”沈破雲瞳孔驟縮,“難道黑雲陣的最終目標是皇宮?”
冷月心盯著地圖上的龍形連線,若有所思:“二十年前護龍族內亂,據說就與皇室有關...月無瑕的目標,可能不止是江湖。”
包不同湊到地圖旁,指著皇城的位置咽了咽口水:“皇城?那豈不是有很多好吃的?聽說禦膳房的烤鴨能香十裡地,還有桂花糕、杏仁酥...哎喲!”又挨了阿史那一巴掌,“彆光顧著吃!小心被皇帝當成刺客砍了腦袋!”
三、師徒對峙
冷月心突然縱身躍起,月魂刃直指飛舟,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師尊!沈滄的陰謀您早已知曉,甚至一直在幫他?”
月無瑕輕笑一聲,抬手揭下左臉的白紗——那半邊臉竟是青銅打造的機械構造,齒輪在皮膚下轉動,泛著幽藍的光:“傻徒兒,沒有為師默許,你以為沈滄能活到今天?你以為玄月宮為什麼能在黑雲教的眼皮底下壯大?”
沈破雲胸口的碧玉紋突然灼痛,一段塵封的記憶不受控製地湧出:五歲那年,他躲在天絕宗後山的樹洞裡,看到月無瑕穿著夜行衣,將一枚青銅釘打入蕭天行的後心,蕭天行悶哼一聲倒地,而月無瑕則冷笑著離開...
“原來是你害了師父!”沈破雲目眥欲裂,玉龍劍爆起三丈劍芒,赤金色的劍氣直逼飛舟,“今天我要為師父報仇!”
月無瑕卻絲毫不慌,機械臂一揮,飛舟船身亮起一道藍光屏障,擋住劍氣:“報仇?就憑你這點本事?蕭天行當年都打不過我,你以為你能行?”
她突然拍了拍手,飛舟兩側的暗格打開,露出數十門青銅炮,炮口對準下方的眾人:“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交出雙生子血脈,或者...被炸成肉泥!”
四、褲帶密碼
“開火!”月無瑕一聲令下,青銅炮射出漫天箭雨,箭簇泛著幽綠的毒光,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
包不同慌忙舉起懷中的《九州異獸錄》殘本擋在身前,嘴裡還喊著:“我的孤本!千萬彆壞了!”箭矢穿透書頁,卻在紙上燒灼出黑色的隱藏文字,字跡扭曲卻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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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雲非雲,龍災非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