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鈴共鳴
沈破雲和冷月心掌心的青銅鈴同時震顫,鈴音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在皇城廢墟上空擴散。清脆的鈴音本該悅耳,卻被包不同聽出了彆樣意味,他提著褲衩殘片,湊到鈴旁歪頭細聽,突然一拍大腿:“哎?這鈴鐺聲咋聽著像我媳婦罵街的節奏?先是‘你個蠢貨’的急促調,再是‘趕緊認錯’的拖長尾音,連停頓都一模一樣!”
阿史那沒好氣地把他拽遠:“就你耳朵尖!再胡扯把你扔去喂龍影!”
話音未落,廢墟各處突然浮起無數金色光點,光點如螢火蟲般彙聚成河,順著鈴音的軌跡流向淵門廢墟。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光點靠近廢墟時,竟紛紛化作一尺長的微型龍影,龍影鱗片泛著金光,卻沒有瞳孔,像是被抽走了意識的傀儡,繞著廢墟盤旋不止。
“這是......龍魂碎片?”雲星河獨臂撫過空中的龍影,指尖傳來熟悉的溫暖,“當年月師姐封印的龍魄,竟然碎成了這麼多片,散落在皇城各處!”
掉在斷牆下的機械鸚鵡殘骸突然閃爍紅光,用儘最後一絲能量彈出電子音:“警告......龍魂歸位......淵龍即將覺醒......建議立即啟動......褲衩陣法......”最後“褲衩”二字還沒說完,殘骸徹底熄滅,連青銅底座都裂成了兩半。
包不同趕緊撿起殘骸,小心翼翼揣進懷裡:“你這破鳥,到死都惦記我的褲衩......放心,我一定讓你的‘褲衩陣法’名垂青史!”
二、記憶溯龍
沈破雲伸手觸碰最近的一條微型龍影,指尖剛接觸到龍鱗,腦海突然炸開——無數陌生卻清晰的記憶碎片湧入,徹底顛覆了他對“葬龍”的認知:
五歲那年,蕭天行給他種青銅釘時,釘尖並非抽取龍魄,而是在吸收他體內溢出的“狂亂龍氣”,釘子裡藏著月傾城特製的“鎮龍符”,隻是當時的他疼得隻顧哭喊,沒看見符紙融化在皮膚裡;
青陽城大火夜,父親沈滄用身體擋住的根本不是黑雲殺手的刀,而是從地窖深處泄露的“淵龍息”——那股黑色霧氣能腐蝕血肉,沈滄為了護住地窖裡的他,後背被龍息燒出大片疤痕,卻謊稱是被殺手所傷;
最震撼的畫麵裡,月傾城將自己的部分龍魄鎖進冷月心的青銅鈴,還在鈴身刻下“以情養魄”的符文——原來冷月心的鈴鐺不僅是護魂符,還是龍魄的“溫床”,她多年來無意識用情感滋養龍魄,就是為了今天的“葬龍”做準備。
“所以......葬龍......”沈破雲踉蹌後退,聲音發顫,黑劍在手中險些脫手,“葬的從來不是真正的龍,是我們體內的狂亂龍氣?是皇室和初代皇帝的野心?我們一直以為自己是‘容器’,其實是‘鎮龍者’?”
冷月心扶住他,指尖劃過他心口的龍形光紋,眼中滿是心疼:“母親當年沒說破,是怕我們太早背負壓力。她和父親、蕭前輩,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們,把最危險的秘密扛在肩上......”
包不同聽得目瞪口呆,忘了護住褲衩:“我的娘哎!這麼多年我們都搞錯了?那之前跟半龍人打架、跟黑雲對峙,豈不是跟自己人較勁?早知道這樣,咱們直接搖鈴鐺聚龍魂不就完了,還費那勁乾啥?”
“你以為聚龍魂這麼簡單?”阿史那拍了他後腦勺一下,“沒看到這些龍影還在亂飄嗎?沒有正確的陣法引導,它們會變成失控的怪物,比半龍人還難對付!”
三、褲衩密碼
就在眾人發愁如何引導龍影時,包不同懷裡的星紋褲衩碎片突然發燙,碎片自動飛出,在空中旋轉著拚湊——這次不再是殘缺的字,而是一幅完整的陣圖!陣圖中央刻著“葬龍”二字,四周的星紋正好對應微型龍影的盤旋軌跡,竟是沈滄生前設計的“龍魂歸位陣”!
“沈滄這老狐狸!”阿史那獨眼瞪圓,拍著大腿狂笑,“連褲衩都做成陣圖!虧他想得出來!之前還以為是包不同這蠢貨的破布料,沒想到是救命的寶貝!”
包不同得意地叉腰,差點把褲衩殘片甩飛:“那是!也不看是誰的褲衩!這可是跟著我闖過聽雨軒、鬥過機械人的‘功勳褲衩’!以後誰再敢說我褲衩破,我就跟誰急!”
碎片組成的陣圖在空中發光,微型龍影像是收到指令,紛紛飛入陣眼,按星紋軌跡排列。隨著最後一條龍影入陣,淵門廢墟突然“轟隆”塌陷,露出下方一座透明的水晶棺——棺中躺著個與沈破雲九分相似的青年,身著護龍族黑袍,心口插著柄三寸長的青銅短刀,刀柄上刻著“非攻”二字,正是沈滄的私印!
“我的娘哎!”包不同湊到棺前,眯著眼睛打量,“這哥們兒咋比你還像沈滄前輩的兒子?五官一模一樣,連嘴角的痣都在同一個位置!難道是你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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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破雲握住棺壁,指尖傳來熟悉的血脈共鳴:“不是兄弟......這是父親用自己的血脈和龍魂碎片,煉製的‘龍魄容器’,是為了今天暫時承載失控的龍氣......”
四、血脈抉擇
冷月心突然上前,毫不猶豫地割破手腕,鮮紅的血液滴在水晶棺蓋上。血珠接觸棺蓋的瞬間,浮現出一行金色文字,正是月傾城的筆跡:
“雙鈴聚,龍魄合;一人活,一人葬——葬龍需以血脈為引,雙生子中,需一人獻祭龍魄,方能徹底鎮壓淵龍野心。”
文字消散的刹那,沈破雲手中的黑劍突然不受控製地顫抖,劍尖自動指向冷月心——劍在呼應“獻祭”的指令,卻被他強行握住劍柄,指尖因用力而發白。
“不行!”沈破雲嘶吼,猛地調轉劍鋒,劍尖直指自己心口,“要獻祭也是我來!你是母親用龍魄護住的孩子,是我要守護的人,我不能讓你有事!”
“沈哥!彆衝動!”包不同衝過來想奪劍,卻被沈破雲揮袖擋住,“還有彆的辦法!我們可以找其他血脈,不一定非要你們倆啊!比如我......我雖然沒有龍魄,但我能吃啊!說不定能把淵龍的野心吃進肚子裡!”
阿史那也趕緊上前:“破雲!冷靜點!這文字說不定是陷阱!初代皇帝的陰謀還沒揭穿,彆中了他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