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的意識裡突然閃過無數愧疚的畫麵:沒能保護好弟弟、沒能早點發現母親的困境、甚至懷疑過父親的贖罪……這些畫麵讓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慢慢透明,就要被界縫之心吸走。
“彆被它影響!”弟弟的意識突然凝聚成一把剪刀,剪斷了射向林悅的紅光,“父親說過,記憶是救贖,不是愧疚!我們的愧疚,早就被母親的愛和父親的贖罪化解了!”
弟弟的話讓林悅瞬間清醒。她想起母親靈魂融合時間檔案時的溫柔,想起父親手記裡的“以血洗罪,以魂補碑”,想起那些被拯救的靈魂凝聚的紅光。她猛地將自己的意識與弟弟的意識融合,化作一把巨大的剪刀,同時抓住上冊手記的紅光,刺向界縫之心的中心。
“哢嚓”一聲,界縫之心被剪成兩半,裡麵湧出無數道白光——是被它吞噬的意識,包括父親當年的意識碎片。這些白光彙聚成一道光柱,撞向引魂者,引魂者發出守墓人的尖叫,身體化作黑霧,手裡的下冊手記掉在地上,化作一張白紙,上麵寫著:“鏡像界縫即將崩塌,速歸。”
林悅和弟弟剛要帶著上冊手記離開,就見手術室的牆麵向外擴張,無數銀白蟲子從裂縫裡鑽出來,化作一隻巨大的蟲子,擋住了門口——是守墓人的本體!它的身體是青灰色的,眼睛是黑洞般的顏色,嘴裡叼著鎮魂鈴碎片,碎片上的符文已經完整,正在發出刺耳的鈴聲。
“想走?”守墓人的聲音帶著憤怒,“鏡像界縫崩塌又如何?我已經吸收了足夠的意識,隻要吃掉你們,就能重建界縫,讓悲劇永遠循環!”
巨大的蟲子猛地撲向林悅和弟弟,林悅急忙將上冊手記化作紅光,護住兩人的意識。可蟲子的力量太強,紅光很快就出現了裂縫,弟弟的意識開始模糊,上冊手記也慢慢褪色,裡麵的字跡開始消失。
就在這時,星空中的時間檔案突然發出一道金光,穿透鏡像界縫,落在林悅手裡。檔案自動翻開,最後一頁的合照裡,母親的身影突然動了起來,伸出手,將一道金光注入上冊手記。手記瞬間恢複原樣,裡麵的字跡化作無數道符文,圍繞著林悅和弟弟旋轉,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
“媽媽!”林悅的意識流下眼淚,時間檔案裡傳來母親的聲音:“悅悅,弟弟,用手記裡的符文,結合心碑的力量,徹底消滅守墓人。媽媽會永遠陪著你們。”
林悅和弟弟對視一眼,同時將意識注入上冊手記。符文瞬間暴漲,化作一把巨大的手術刀,刀身上刻著“以血洗罪,以魂補碑”,還有母親的字跡:“母愛為刃,記憶為鋒。”
手術刀直直刺向守墓人的本體,蟲子發出淒厲的尖叫,身體開始融化,嘴裡的鎮魂鈴碎片也化作黑色的粉末。鏡像界縫開始崩塌,牆麵紛紛剝落,露出星空的樣子。
林悅和弟弟抓住上冊手記,在鏡像界縫徹底崩塌的前一秒,回到了心碑旁。星空中的時間檔案緩緩落下,與上冊手記融合,化作一道金色的符文,貼在心碑上。心碑的紅光再次暴漲,將整個混沌地帶照亮,那些變暗的時間碎片重新亮起,裡麵的市三院影子徹底消失。
可就在這時,心碑的頂端突然閃過一道黑色的光,快得讓人抓不住。林悅剛要查看,就見時間檔案的最後一頁自動翻開,上麵多了一行字:“守墓人本體已滅,但其‘魂核’藏於現實世界的市三院舊址,若不毀掉,界縫仍有重開之日。”
林悅和弟弟的意識同時一震:現實世界的市三院舊址!他們一直以為戰鬥隻在意識和界縫裡,卻忘了守墓人還有魂核藏在現實中。
“我們必須去現實世界。”林悅的意識堅定,“毀掉魂核,才能徹底結束這場悲劇。”
弟弟點頭,兩人的意識慢慢從心碑中抽離,準備回到現實世界。而星空中,時間檔案的合照裡,母親的身影溫柔地笑著,仿佛在為他們加油。
可他們不知道,現實世界的市三院舊址裡,正發生著更詭異的事——舊址的地下室裡,焚化爐的門突然打開,裡麵湧出暗紅色的液體,液體裡浮著無數個黑色的鈴鐺碎片,正在慢慢組合成一個完整的鎮魂鈴,而爐底的地麵上,正慢慢浮現出守墓人的符文,裡麵滲出銀白的蟲子,爬向地麵上的一個女孩——她穿著病號服,胸口有洞,眼睛是黑洞般的顏色,正是林悅和弟弟從未見過的“第36個寄生者”。
接下來的章節可以圍繞“現實世界的市三院舊址”展開,林悅和弟弟回到現實後,發現市三院舊址被改造成了廢棄的療養院,裡麵住著幾個“特殊”的老人——他們都是當年市三院的員工,如今成了守墓人魂核的“容器”。同時,那個“第36個寄生者”女孩一直在引導他們尋找魂核,卻在關鍵時刻露出破綻,原來她是守墓人用自己的魂核碎片做的“誘餌”,目的是讓林悅和弟弟用時間檔案的力量喚醒魂核。要不要我繼續往下寫“現實療養院”相關的劇情,深入挖掘“第36個寄生者”的身份和守墓人魂核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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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抽離心碑的瞬間,林悅猛地睜開眼——她正躺在市三院舊址的鐵門外,弟弟趴在她身邊,手裡緊緊攥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正是那本“滅虱手記”上冊。天色是鉛灰色的,舊址的鐵門鏽跡斑斑,門楣上“市第三人民醫院”的字跡被紅漆塗改成了“向陽療養院”,可紅漆剝落處,還能看見青灰色的界縫底色,像結痂的傷口。
“這裡就是……現實世界的舊址?”弟弟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話音剛落,鐵門突然“吱呀”一聲自己開了,裡麵飄出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混著腐朽的黴味,嗆得人喉嚨發緊。院子裡的老槐樹歪歪斜斜地立著,樹枝上掛著幾件褪色的病號服,風一吹,衣服下擺掃過樹乾,發出“沙沙”的響,像有人在暗處搓手。
林悅握緊手機,剛要邁進門,就見二樓走廊的窗戶裡閃過一個人影——穿著病號服,胸口有個黑洞,正是他們在鏡像界縫看到的“第36個寄生者”女孩。女孩似乎察覺到他們的目光,突然趴在窗台上,露出半張臉,嘴角咧開詭異的笑,然後轉身消失在走廊儘頭,隻留下一道銀白的蟲影。
“她在引我們進去。”弟弟的聲音發顫,可腳已經不由自主地跟著往裡走。療養院的大廳滿地碎玻璃,前台的木質櫃台爛出幾個大洞,裡麵爬著無數隻銀白蟲子,正順著櫃台邊緣往下掉,落在地上化作黑色的菌斑,慢慢組成守墓人的符文。
“小心腳下。”林悅拉住弟弟,突然發現菌斑組成的符文裡,嵌著幾枚生鏽的鑰匙,鑰匙上刻著“201”“304”“402”的字樣,正是二樓到四樓的病房號。而櫃台後麵的牆上,貼著一張泛黃的入住登記表,上麵隻有三個名字:
201房:李護工1994年入職,負責手術室器械消毒)
304房:王醫生1994年主刀醫生,後因“精神問題”退休)
402房:張護士1994年手術室護士,失蹤三十年)
“是當年市三院的員工!”林悅的心臟猛地一沉——張護士,正是鏡像界縫裡那個化作黑霧的假父親提到的引魂者!她急忙抓起鑰匙,剛要去開201房的門,就聽見二樓傳來女孩的哭聲,溫柔卻帶著寒意,像極了引魂者的聲音。
兩人順著樓梯往上走,樓梯扶手覆蓋著一層黏膩的暗紅色液體,摸上去像凝固的血。走到二樓走廊,所有病房的門都敞開著,隻有201房的門關得死死的,門縫裡滲出銀白的蟲子,正慢慢爬向走廊儘頭的女孩——她背對著他們,病號服的後頸處,有一道青灰色的印記,正是守墓人的符文。
“你們終於來了。”女孩緩緩轉過身,胸口的洞裡沒有蟲子,隻有一張小小的照片,照片上是1994年的手術室:母親躺在手術台上,父親舉著手術刀,旁邊站著三個穿白大褂的人——正是李護工、王醫生和張護士!而照片的角落,藏著一個小小的黑色鈴鐺,正是鎮魂鈴的碎片。
“這張照片是……”林悅剛要伸手去拿,女孩突然後退一步,走廊的燈開始忽明忽暗,201房的門“砰”地一聲打開,裡麵湧出一股黑霧,黑霧裡站著一個佝僂的老人,穿著褪色的護工服,臉上布滿皺紋,眼睛裡爬滿銀白蟲子,正是李護工!
“彆碰她!”李護工的聲音像破舊的風箱,“她是守墓人放出來的誘餌,你們的時間檔案,會喚醒魂核!”
話音剛落,女孩突然笑了起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兩排帶著倒鉤的牙齒:“老東西,彆壞我的事。”她猛地伸出手,指甲變長,刺向李護工的胸口。李護工的身體瞬間透明,化作一道紅光,撞向林悅手裡的手記——紅光融進手記的瞬間,書頁自動翻開,上麵多了一段父親的字跡:“李護工當年偷偷藏了手術室的監控錄像,錄像裡有魂核的位置,藏在402房的衣櫃裡。張護士被寄生後,將錄像帶封在了自己的骨髓裡,需用手記上冊的符文取出……”
字跡還沒看完,304房的門突然打開,裡麵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人,手裡拿著一把生鏽的手術刀,正是王醫生!他的眼睛裡沒有蟲子,卻翻著白眼,嘴裡念念有詞:“手術失敗了……胎兒跑了……要找回來……”他舉著手術刀,直直衝向弟弟,刀身上的暗紅漿液滴落在地上,瞬間長出細小的藤蔓。
“王醫生被魂核操控了!”林悅急忙將手機化作紅光,擋住手術刀。紅光與刀身碰撞的瞬間,王醫生突然停下動作,眼睛裡閃過一絲清明:“快……402房……張護士的骨髓……錄像帶……”他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就被藤蔓纏滿,化作一團黑霧,飄向402房的方向。
女孩趁機抓住弟弟的手腕,指甲刺破他的皮膚,銀白蟲子順著傷口鑽進他的手臂:“想救他?就用時間檔案來換。”她的胸口突然裂開一個大洞,裡麵露出一顆黑色的心臟——表麵爬滿銀白蟲子,正是守墓人的魂核碎片!“隻要你把時間檔案放進我的心臟,我就放了你弟弟,還告訴你魂核的真正位置。”
林悅的手開始發抖,時間檔案在她的口袋裡發燙,裡麵傳來母親的聲音:“悅悅,彆信她!她的心臟是魂核的‘引信’,時間檔案一進去,魂核就會徹底蘇醒!”
就在這時,402房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裡麵飄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林悅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站在門口,臉被繃帶遮住,手腕上纏著黑色的繃帶,正是張護士!她的手裡拿著一盤錄像帶,帶子上沾著暗紅的血漬,上麵寫著“1994.6.12手術室監控”——正是母親做手術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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