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戴著虎頭麵具的人,此刻正瘋狂地掙紮著。
他的身體扭曲成怪異的形狀。
“我……我不想再「死」了……”
他的呼喊含糊不清,嘴裡就有更多的鮮血噴濺而出。
他的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一聲慘叫劃破了死寂,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脊背發涼。
緊接著,虎頭麵具人猛地抽搐了一下,身體便重重地摔倒在地,徹底沒了生氣。
眼前的景象讓眾人僵在原地,喉嚨更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靠,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有幾個酒杯裡麵是有「血」的呀?我的酒杯裡不會也有吧?總不能我們的酒杯裡都有吧。”郝俊的目光在一個個酒杯上慌亂地掃過。
“放心,你們的酒杯都是安全的。”
鐘汴緩緩站起身,身形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沉穩。
“那滴「血」是你下的,對嗎?”
夏知許抬眸,靜靜地與鐘汴對視。
而鐘汴卻忽然一笑,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沒錯,那滴「血」確實是我下的。”
郝俊一臉迷茫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著,撓了撓頭。
“你們兩個就不能說簡單點嗎?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啊。”
“你是不是忘了?”
夏知許看向郝俊,聲音不緊不慢。
“剛開始那個鼠頭麵具人倒在地上,鐘汴第一個上前檢查他的情況,這就說明他手上沾有那個戴著鼠頭麵具人的「血」。”
“噢,我明白了!”
郝俊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他在選酒杯的時候,用沾過的手指觸碰到酒杯內,所以那裡麵就有被感染過後的「血」。”
“沒錯。”夏知許微微點頭。
“當時隻剩下兩個酒杯,當時鐘汴伸出手,在酒杯前猶豫了一段時間,就是為了讓手指上的「血」滴在酒杯內。鐘汴選走一個後,那麼剩下的就隻能由虎頭麵具人選了。”
夏知許緩緩站起身來,看向鐘汴,鄭重地說道。
“謝謝你。”
“謝……謝……”郝俊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滿是詫異。
“謝他乾啥,沒有他,我們喝下酒不照樣能贏了這場遊戲嗎?”江明不屑一笑。
“那如果他第一個選的呢?”夏知許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第一個選……”蘇木驚恐地捂住嘴。
“那麼剩下的九個酒杯裡,定有兩個是滴過「血」的。而我們,喝下滴「血」酒杯的概率大大提高了。
而且他是隨機選的一個酒杯滴「血」。”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背,冷汗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這……”眾人都開始沉默了。
車廂裡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就在大家還沉浸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大腦一片空白之際。
車廂尾的門毫無征兆地緩緩扭曲起來,那扇門越變越詭異,逐漸勾勒出一隻巨大眼睛的輪廓。
與此同時,車廂內的燈開始瘋狂閃爍。
燈光在眾人驚恐的臉上跳躍,映出一道道扭曲的光影。
鐘汴反應迅速,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
他一把抓住夏知許的胳膊,語氣急促而堅定:“跟緊我。”
夏知許還完全沒有緩過神來,隻感覺車廂的空間像是被一隻大手肆意攪動,開始瘋狂地旋轉扭曲。
整個世界仿佛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天旋地轉。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死死地抓住座位的邊緣或者車廂裡的杆子。
眾人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
“怎麼回事啊。”
郝俊帶著哭腔,聲音裡滿是恐懼。
“小小的老子還年輕,不想死呀。”
他的呼喊瞬間被嘈雜的聲響淹沒。
突然,那隻巨大的眼睛緩緩睜開,一股奇異而又恐怖的氣息撲麵而來。
鐘汴沒有絲毫猶豫,大喝一聲:“走!”
說罷,他縱身一躍,朝著那巨大的眼睛跳了下去。
夏知許來不及多想,隻能本能地緊跟其後。
當夏知許來到那隻眼睛的麵前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頭皮發麻。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