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郝俊猛地一把拉起癱坐在地上的範無邪,胳膊高高揚起,上去就是兩拳。
“媽的……你為什麼要騙我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郝俊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
範無邪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我……我不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在嘶吼。
“我向你們保證第一張牌一個到牌裡了呀……”
“那你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第一張!你說呀!”
郝俊不依不饒。
“這位爺,我……我真的不知道呀……”範無邪苦苦哀求著,幾乎要跪下去。
就在這時,夏知許一把拉住了郝俊,神色冷靜。
“這不怪他,第一張牌確實被放在了牌裡。”
他的聲音低沉卻沉穩。
“那為什麼那張牌會出現在我們麵前呢?”郝俊滿臉疑惑。
夏知許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那個馬頭麵具人。
“其實很簡單,他給我們看的根本不是第一張牌……”
“什麼?”
眾人皆是一愣,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他給我們看的是第二張牌,他將兩張牌巧妙地疊放在一起,兩張牌的厚度和一張牌的厚度相差無幾,所以我們才會誤以為看到的是第一張牌,實際上卻是第二張。”
“我就說他當時給我們看的牌怎麼這麼厚……”
範無邪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郝俊撓了撓頭,還是一臉困惑,“那……那他洗牌了呀……”
夏知許嘴角微微上揚,“很簡單,他洗牌的時候,拇指按住第一張,洗牌,這樣一來,我們看到的第二張牌就順理成章地成了第一張了。這在撲克牌魔術裡被稱之為‘雙翻’。”
“不錯不錯,”那個戴著馬頭麵具的人輕輕鼓掌,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知許,是一個懸疑小說作家。”夏知許神色平靜,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馬頭麵具人的眼睛。
“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這樣一來誰先手,誰就相當於宣布「死」了,那你還這麼拚命乾啥?”郝俊滿臉疑惑,看向那個馬頭麵具人。
“因為我相信,夏知許,你一定會預判我的預判。”
馬頭麵具人語氣篤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你在賭?”夏知許問道
“這個遊戲就是在賭……”
馬頭麵具人微微仰頭。
兩人輪流抽完牌後,氣氛愈發凝重。
“夏知許,我看你接下來怎麼翻盤!”
那個戴著馬頭麵具的人,聲音中滿是得意與嘲諷,拖著長腔。
他緩緩伸出手,一點點打開了第一張牌。
可就在看到牌麵的瞬間,那原本張狂的動作猛地定格。
那是一張死牌……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馬頭麵具人的身體微微顫抖,手中的牌險些掉落。
他瞪大了雙眼,透過麵具的縫隙,死死地盯著夏知許。
“你……你敢耍我!”
夏知許卻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從容的微笑。
他不緊不慢地抬起另一隻手,兩張生牌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不可能,你敢耍我……”
馬頭麵具人徹底失控,聲嘶力竭地咆哮著,那聲音幾近瘋狂。
夏知許神色平靜地開口解釋道:“這麼短的時間,我猜你隻會數生牌的數量,你並不會去數死牌的數量。而且,你又沒有規定一個人隻能拿一張牌,所以我拿了六張生牌,和兩張死牌。你看到布袋裡少了六張生牌,便會以為我拿了六張生牌,然後給你五張生牌,可實際上,我給你的五張牌是三張生牌和兩張死牌。剛才爭先手時我用了一張生牌,所以我手裡自然還有兩張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