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出另一份報告,“我和蘇明遠的dna相似度高達99.9。”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仿佛要撞破肋骨。
儲物間外傳來皮鞋聲,是父親和二叔在爭吵。
“沈昭已經懷疑換嬰的事了!”
父親的聲音帶著顫音,“當年你把真的蘇晚扔進海裡,現在蘇晚要是知道自己是沈明哲的女兒……”
“那就讓她永遠不知道。”
二叔的表鏈撞上牆麵,“反正沈家的股權已經轉到林夏名下,等沈昭被定罪,蘇氏就是我們的了。”
我猛地抬頭,撞上沈昭的目光。
他喉結滾動,指腹擦過我唇畔:“他們不知道,林夏的股權代持協議上,受益人寫的是我。”
黑暗中,他的心跳聲和我重合,“從你戴上那枚戒指開始,所有的局,都該收網了。”
我聞到他身上的雪鬆香更濃了,突然想起父親書房裡的一份文件——沈昭母親的屍檢報告,上麵寫著“吸入大量雪鬆味汽油”。
走出車庫時,風卷著枯葉掠過“蘇氏集團”的招牌,“蘇”字右下角的油漆剝落,露出底下未完全覆蓋的“沈”字。
沈昭替我拉開車門,我看見他腕間的傷疤在陽光下泛著淡粉色——和我鎖骨的疤形狀一模一樣,像被掰斷的兩枚戒指,等著拚成完整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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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表鏈上的碎鑽吊墜,此刻反射出的光斑,恰好落在我後頸的胎記上。
深夜,我翻出母親的婚紗,內襯口袋裡掉出張泛黃的紙條,是父親的字跡:“1998年5月10日,沈明哲之女已處理,林淑芬難產身亡。”
鋼筆字被水漬暈開,我想起父親書房的保險櫃密碼——正是我的生日,而那串數字,恰好是沈明哲的忌日。
但更讓我在意的是“處理”二字旁邊的批注:“林正執行”,字跡與林夏語音裡的男人一致。
沈昭發來消息時,我正對著鏡子刮掉後頸的胎記。
“明天去沈家老宅,”他的定位在郊區舊宅,“我母親的日記裡,記著你出生那天的所有細節。”
窗外的風呼嘯著撞在玻璃上,我摸向婚紗裡的銀質匕首,刀刃上還沾著昨天修眉時的血——那是屬於沈明哲女兒的血,不該流在蘇明遠的棋盤上。
這一晚,我夢見七歲那年在父親書房偷翻賬本,紅筆圈住的不是“蘇明輝”,而是“沈明哲”。
父親發現後沒有罵我,隻是摸著我的頭說:“阿晚,你知道為什麼風總往南吹嗎?因為北邊有太多見不得光的事,要被風吹散。”
可現在我知道,風永遠吹不散血寫的秘密。
那些被埋在老宅地基裡的屍骨,那些刻在戒指內側的謊言,終將在某個暴雨夜,隨著解凍的冰層浮出水麵,讓所有戴著假麵的人,都溺死在自己挖的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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