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交所的鐘聲餘韻未散,鎏金邀請函上的普羅米修斯浮雕在台燈下泛著冷光。
蠟封處的燙金紋章裡,七家華爾街投行的徽標以莫比烏斯環的形式交疊——這是資本世界最隱晦的權力圖騰,而我指尖觸到的字母凹陷處,藏著1983年中科院第三實驗室的粉筆灰痕跡。
“他們用了量子隧穿效應的非公開參數。”
蘇晴將邀請函對著紫外線燈,水印裡浮現出爺爺手稿的殘缺公式。
那些用紅筆圈出的變量,正是張啟明當年在間諜照片裡偷拍的黑板內容。記憶突然閃回十二歲那年,我在爺爺樟木箱底發現的半張燒焦演算紙,焦痕邊緣的“Δe?Δt≥h4π”此刻正以納米級精度複刻在參數表角落——這不是技術交流,是用父輩的骸骨擺出的鴻門宴。
趙天豪將瑞士銀行的加密檔案投影在幕牆:270億黑錢被分裝在37個量子保險箱,每個保險箱的解鎖密鑰都指向李氏動態密鑰生成器的不同迭代版本。
更駭人的是資金流向圖——普羅米修斯母公司的股權穿透層裡,赫然藏著龍霄當年用於洗錢的巴拿馬空殼公司,而最終受益人欄用隱形墨水寫著“張氏家族信托”。
“阿爾卑斯礦洞的通風管道有中文塗鴉。”龍爺的衛星電話傳來俄語混著爆破音,“我派去的人拍到了照片——"爺爺的學生在此等候三十年"。”
這句話讓蘇晴突然翻開爺爺的日記本,1983年冬的某頁夾著張泛黃老照片:爺爺與金發青年站在莫斯科大學門前,青年胸前的物理係校徽在雪光中發亮。照片背麵的西裡爾字母翻譯過來是:“若李氏遇困,伊萬必踐諾。”
挑戰賽現場比預想更像陷阱。
十二台量子計算機呈環形陣列,每台處理器的散熱口都印著張氏集團的舊商標。
普羅米修斯ceo卡爾森敲擊講台的節奏,恰好與張昊當年威脅王婧時的指節叩擊同頻。
當我在終端輸入啟動指令,蘇晴通過骨傳導耳機傳來急訊:“伊萬教授已破解1983年間諜服務器的日誌,張啟明當年買通了中科院的清潔工。”
量子攻擊波在屏幕上泛起幽藍漣漪時,我突然在數據流裡捕捉到熟悉的波動——那是爺爺手稿裡記載的“特洛伊協議”觸發信號。
當卡爾森的槍口抵住我後腰,通風口的金屬網突然炸裂,白發老者吊著威亞落下,u盤在應急燈下折射出冷光:“我是伊萬,這是1983年張啟明偷拍的監控錄像。”
他西裝內袋露出與爺爺同款的黃銅加密器,上麵刻著莫斯科大學的校訓。
混亂中我按下終端的自毀按鈕,不是銷毀算法,而是啟動了藏在代碼深處的“普羅米修斯之火”——所有量子攻擊數據都被反向植入追蹤病毒。
當fbi的逮捕令出現在卡爾森手機屏幕,瑞士警方同步炸開了礦洞金庫,直播畫麵裡,270億黑錢上覆蓋的量子加密層正以0.001秒的延遲逐個瓦解——那是爺爺三十年前埋下的“良知冗餘”,每個密鑰迭代時都會保留0.1的初代算法特征,如同給技術裝上永不生鏽的道德錨點。
返程飛機穿越北極光時,蘇晴展開伊萬轉交的爺爺遺信。
泛黃的信紙上,鋼筆字跡在量子加密墨水的映襯下若隱若現:“華兒,量子計算能擊穿數學壁壘,卻無法分解良知的質數。”
信紙背麵的普羅米修斯浮雕裡,火焰被爺爺用顯微鏡刻上了《道德經》的片段:“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而所謂的10億授權費到賬通知,此刻正自動轉化為全球技術倫理基金的啟動代碼,每筆撥款都會附帶爺爺的那句警示:“當資本給技術標價時,記得給良知標上無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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