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米修斯的陰雲尚未完全散去,新的危機已如影隨形。
當李氏技術倫理基金的首筆撥款用於非洲鄉村的網絡加密項目時,“九頭蛇”的攻擊像潛伏在源代碼裡的惡意插件,在全球客戶的郵箱裡悄然激活。
那些聲稱李氏產品存在"後門"的郵件,附件裡的偽造代碼竟帶著與普羅米修斯如出一轍的算法指紋——這不是偶然,是資本巨鱷在棋盤上落下的又一枚暗子。
“九頭蛇”的挑戰來得悄無聲息。
李氏的全球客戶突然收到郵件,聲稱李氏產品存在“後門”,並附上經過深度偽造的代碼截圖。
社交媒體上,“李氏技術不安全”的話題迅速發酵,股價在一天內暴跌37。
“這是典型的‘認知戰’,”趙天豪調出網絡輿情分析圖,“他們買通了172個ko,用ai生成了5000條負麵評論。”
技術部連夜檢測代碼,發現所謂的“後門”,其實是九頭蛇利用ai生成的虛假片段,連注釋裡的中文標點都用錯了。
更陰險的是,他們偽造了我與境外勢力的“密談錄音”,但錄音裡我的口頭禪“這個邏輯可以”,是九頭蛇用語音合成技術拚接的。
我決定召開全球直播發布會,地點選在李氏的開源代碼倉庫。
鏡頭前,我展示了從初代到五代算法的全部開源代碼,並用區塊鏈存證技術證明其未被篡改。
“九頭蛇說我們有後門,”我指向屏幕上的虛假代碼,“但懂行的人能看出,這段代碼的邏輯,和他們去年申請的專利如出一轍。”
——代碼注釋裡的英文拚寫錯誤,與九頭蛇官方文檔的習慣完全一致。
發布會進行到一半,屏幕突然切換到九頭蛇的總部大樓,王婧出現在畫麵裡——她作為“技術倫理基金”的代表,正在出席九頭蛇的聽證會。
“我們有證據表明,”王婧舉起一份文件,“九頭蛇用ai偽造李氏代碼,涉嫌商業詆毀和不正當競爭。”
文件附件中,是九頭蛇購買ai偽造服務的銀行流水,收款方正是之前攻擊李氏的那家機構。
更關鍵的證據來自瑞士——張啟明的金庫被打開後,裡麵除了現金,還有一本加密賬本,記錄著九頭蛇的前身公司,曾在2008年金融危機時,協助張啟明進行內幕交易。
美國sec隨即對九頭蛇展開調查,其股價在一周內暴跌92。sec的調查報告裡,特彆提及李氏開源技術對行業透明化的貢獻。
“你知道嗎?”趙天豪在慶功宴上告訴我,“當年你爺爺拒絕張啟明時,說了句話:‘技術可以複製,但良知不能。’”
龍爺端著酒杯走來,手裡拿著塊懷表:“這是我從張啟明金庫找到的,1983年瑞士產,和你爺爺筆記裡畫的款式一樣。”
懷表背麵刻著拉丁文:“virtussoanobiis”唯有美德高貴)。
我把懷表遞給蘇晴,她戴在脖子上,金屬的涼意貼著皮膚。
表蓋內側,我爺爺用極小的字刻著:“華兒,若技術為刃,當以良知為柄,勿讓資本染指鋒芒。”
故事的最後,我在李氏科技設立了“技術倫理研究院”,邀請王婧擔任首任院長。
研究院的牆上,除了我爺爺的技術筆記,還掛著王婧在獄中寫的《背叛者的自白》手稿,其中一頁寫著:“我曾以為棋盤上隻有黑白兩色,後來才知道,真正的棋局,是在灰色地帶尋找光明。”
某個周末,我和蘇晴帶著母親去郊外散步。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母親指著遠處的風車說:“像不像你小時候搭的積木?”
我想起創業失敗時,王婧說我眼裡的光滅了,現在才明白,那光從未熄滅,隻是從照亮野心,變成了照亮人心。
手機收到王婧的消息,附帶一張照片:技術倫理研究院的窗外,幾隻麻雀站在電線上,排成了類似代碼的圖案。
她寫道:“學長,你看,連鳥兒都在寫算法,這大概就是技術最美的樣子。”
我刪掉對話框裡準備回複的“真好”,改成:“是良知最美的樣子。”
遠處的風車轉動起來,把夕陽剪成碎片,灑在蘇晴的發間。
這盤下了很久的棋,終於有了新的規則——沒有贏家和輸家,隻有是否遵從內心的方向。
而我知道,無論未來有多少新的棋局,隻要眼裡的光還在,就能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棋盤終局,良知為始。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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