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今天命中犯水,加上釣魚那次,他已經被水淋了四回了。
逃出一眾女詭的追殺,回到家以後寧秋第一件事就是又去洗了個澡,順便打量一下他的這張新臉。
有一說一,紅姐的手藝確實好,新的容貌除了過分卡哇伊以外,沒有任何缺點。
“改天還是給紅姐送些肉食或者其他禮物去吧,放在門口就行,反正店裡麵我是絕對不會再進去了。”
寧秋這會兒想起來還有些後怕,難怪媽媽一再叮囑他不要進去。
繼續照了一會兒鏡子,新的容貌已經有了,彆的問題又出現了。
換了臉後,寧秋該以什麼身份回到青陽市呢?
如果是全新的身份,那肯定是不行的。
首先,他如今的身體隻有差不多十二歲,這個年紀的孩子在沒有監護人的情況下,大概率是會被強製送到福利院裡去的。
換做平時,寧秋能在福利院裡長住那是一百個願意。
可問題是他現在首要任務是怎麼變回原來的年紀,而且他的情況也非常特殊,一到晚上人就會消失不見,到時候難道讓福利院天天上報人口失蹤?
還有一個最嚴重的問題,寧秋已經被領養過一次了。
倘若他在福利院的時候被二次領養……
某一位鐵定要發瘋。
嗯,說不定是兩位,第二位已經夠瘋的了,寧秋可不想再刺激她。
新的身份,最好還是和寧秋原來的身份有所關聯才行。
這樣的話,寧秋這些年積攢下的人際關係還能夠用的上,請人幫忙的時候不至於被拒之門外。
原本寧秋給自己定的新身份是他的弟弟,但算了一下時間,好像又對不上。
他七歲的時候就被媽媽領養了,哪兒來的比他小一半的弟弟?
於是,寧秋隻能退而求其次。
親弟弟不行,那就堂弟。
如果有人問起寧秋的父母,他也可以解釋說,他已經被領養了,反正被領養這件事,他有十八年的豐富經驗,不至於被拆穿。
新的容貌、身份還有名字,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隻欠一場東風,把這個新的身份徹底做實。
所以,他打算給東風寫一封信。
出了浴室,寧秋回到二樓房間,翻出一張有些泛黃的信紙。
這張信紙代表的是一份人情,雖然上一份人情險些要了他的命,但寧秋還是打算試試。
畢竟,這世上哪有百分百安全的事,人活著的每一秒時間都存在著危險。
昏黃的台燈下,寧秋在信紙上一筆一畫地寫著。
“敬愛的杜老師:您好,我是您不成器的學生寧秋。很抱歉在您百忙之中打擾您,但我現在遇到的問題隻有您能幫我……”
“由於某些不可抗力的影響,我如今的身體回到了十二歲時的狀態,而且我眼下被各大勢力通緝,不能以原來的身份回到青陽大學繼續聆聽您的教誨……”
一字一句,情真意切,沒有套路,全是感情。
反正是怎麼淒慘就怎麼寫,寫到最後寧秋自己都差點哭出來。
“求學八載,雖有心問道,奈何天命不許……”
“一事無成,縱千般不舍,卻再無顏相對……”
撓了撓頭,寧秋越寫越覺得不對。
這感情有點太過了,寫得好像要訣彆了一樣,哪像是求人辦事的樣子。
“不行,得改改。”
重寫一份是不可能的,這種特殊的信紙杜老師隻給了他一張。
隻能再加點什麼了。
既然感情過多了,那還是加點套路吧。
於是,在信件的最後,寧秋這樣寫道。
“福禍相依,學生先前雖遭遇大禍,可也因此獲得了一樁機緣。此時學生的異能等級已經突破至e級……”
寫完之後,寧秋得意地笑了笑。
“一個十二歲的e級異能者,我就不信您老還不動心!”
將信件平整的折疊好放進抽屜,什麼時候要回到青陽市了,寧秋再把它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