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的故事講完之後,周圍的氣氛變得非常微妙。
在場的六個,就剩下寧秋和馬尾辮女生兩個人沒有講故事。
而此時,詭異的數量已經超過了活人。
三張死狀各異的猙獰麵孔,齊刷刷地轉向了寧秋二人。
被幾道滿是惡意的目光注視,寧秋沒覺著有多害怕,直接瞪了回去。
平淡的眼神分彆掃過三隻詭異,他淺淺冷笑了一聲。
這幾個雖然已經凶相畢露,卻遲遲沒有動手,恐怕也是被異常裡的規則束縛。
在寧秋二人沒有講完故事之前,並不能把他倆怎麼樣。
身旁傳來微微的哭泣之聲,寧秋撇過頭,瞅了瞅正在啜泣的馬尾辮女生,眼神逐漸深邃。
似是察覺到寧秋看向了自己,馬尾辮女生艱難地抬起頭。
二人的目光相互交織,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過後,寧秋幽幽地問了一句。
“你是活人麼?”
人詭難分,不管是年輕的外賣小哥,還是妝容精致的少婦,之前的表現都和正常人沒什麼差彆。
現在隻剩下一個人了。
聽到寧秋的質問,馬尾辮女生先是呆滯了幾秒,隨後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寧秋心情有些複雜。
無論馬尾辮女生回答是或者不是,寧秋都不會相信。
可唯獨這一句“不知道”,他卻不得不信。
原本一直相安無事的幾人,沒一會兒的功夫,要麼變成了詭異,要麼倒地身亡,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懷疑人生。
伸出右手,寧秋拍了拍女生的肩膀,輕聲說道。
“要不,下一個故事就由我來講吧。”
被一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男生安慰,馬尾辮女生不禁動容,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有些欲言又止。
就在寧秋準備起身去撿不遠處的木柴之時,一隻柔軟的小手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驀然回首,寧秋不解地看向拉住他的馬尾辮女生。
映入眼簾的,是後者淚眼婆娑的懇求。
寧秋笑了笑。
“為什麼?”
女生沒有說話,依舊緊緊抓住他的衣裳。
“害怕我講完故事之後也變成詭?”
女生點點頭,接著又搖頭。
“你講完之後,我還是要講的。”
“與其到時候被一群詭異包圍,還不如讓我先去。至少這會兒,我身邊還有你這一個活人。”
這個規則異常之中,在每個人都必須輪到一次的前提下,先講故事的人不一定有劣勢,後講故事的人也不一定有優勢。
表麵上,先講故事的人準備時間較少,獲得的規則提示也並不充分。
可事實卻是,他們的創作空間更加巨大,比如眼鏡男就想到了老死這個最接近完美的答案。
而順序靠後的人,雖然有了前車之鑒,有功夫揣摩一些隱性的規則,但他們的創作空間卻被壓縮了,不能重複其他人故事裡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