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男孩,九個女孩?”
重複念了一遍後,寧秋暗暗記下了這個組數字。
從單個數來看,九是奇數,奇數為陽,而九是陽數之極。
另外,兩個九相加便成了十八,這個數字看似是由雙極陽數組成,可也能拆解成十和八這兩個陰數。
寧秋搖了搖頭,或許不應該單純地從數字組合的方麵考慮,九男九女,也可以看成是九對。
九對,為什麼偏偏是九對……
不知不覺間,寧秋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王久年見寧秋凝神回憶,還以為他記起了什麼,於是停止了講述。
片刻後,寧秋沒在數字之中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回過神發現王久年一直在等著自己,不禁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趕忙說道。
“您接著說,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根據王久年的描述,寧秋猜測當年的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隻是單純地在大夏天感到寒冷,不可能會造成如此深遠的影響。
王久年眼神放空,繼續言道。
“後來,這十八個孩子就病了,出現了怕冷以外的症狀。”
“病了?”
疑惑地問了一句,寧秋不明白王久年為何在此時會用“生病”這個詞語來形容,難道之前的怕冷算不得生病?
“是的,確實是生病。”
王久年點了點頭,表情更加嚴肅。
“一天,助理急匆匆地跑來告訴我,那十八個孩子早上集體臥床不起,且伴隨著發燒等症狀。”
“我不敢耽擱,連忙趕到了宿舍樓,結果發現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不用任何測量儀器,隻用肉眼觀察就能看出,那些孩子的體溫高得嚇人,汗水打濕了衣衫和被褥。可即便這樣,他們依舊冷得渾身發抖。”
“院裡的醫生早已來過,判斷這並不是常見的發燒和感冒。對此,他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於是我趕緊請了大醫院的醫生過來,可仍然沒有診斷出什麼結果,隻能先開了點退燒藥,然後又分彆給幾個孩子抽了血回去化驗。”
說到這兒,王久年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時隔多年,那種力不從心之感再次湧了上來。
“接來下的幾天,孩子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甚至到了說胡話的地步。我幾次打電話給醫院,但醫院說他們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例,短時間內找不出對症下藥的方法,隻派了幾個人過來打了兩次針,掛了點滴。”
“等等……”
此時,寧秋發現似乎有哪裡不對,下意識地出聲打斷。
“您說的大醫院不會是安康醫院吧?”
“是的。”
“草!”
寧秋爆了句粗口,果不其然,當時王久年聯係的就是那家表麵上是治病救人,背地裡卻在搞生化研究的安康醫院。
請那些人過來看病,這不是妥妥的引狼入室麼?
不過,寧秋想了想,覺得當年的事件可能和那些人沒有關係,他們應該也被人捷足先登了。
看了一眼心緒不寧的王久年,寧秋略一思索,決定還是不要告訴他實情為好。
反正那家醫院現在已經被沒了,自己再提隻會給這個老頭子徒增壓力。
“您接著說。”
寧秋佯裝鎮定,王久年停頓了幾秒,並未多想。
“後來,事情的發展變得有些詭異。”
“孩子們依舊昏迷不醒,嘴裡卻不停地說胡話,說著說著,話語的內容逐漸變得統一。”
“一直念叨著幾個數字,一會兒是九,一會兒是一……”
聞言,寧秋露出驚疑之色。
“九,一?”
又是兩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