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徐采生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眼瞅紅光就要蔓延到他們的腳下,於是想也沒想轉頭就往回跑。
“師兄,等等我!”
二人在被紅光抓住的前一瞬堪堪逃離,可沒跑幾步,就又遇上了迎麵而來的柳摘星。
“采生,阿彪……”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後有追兵,前有堵截,方彪的情緒在此時完全崩潰,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徐采生也沒好到哪裡去,前方根本不是活人的師父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身後的紅光又在急速逼近。
“算了,賭一把!”
徐采生一咬牙,拉上方彪就朝著柳摘星的方向衝去。
和死而複生的師父相比,徐采生總感覺那兩盞大紅燈籠更加危險。
“采生,阿彪,你們兩個又要丟下師父嗎……”
柳摘星嘴中念叨著二人的名字。
奇怪的是,徐采生和方彪從柳摘星身邊跑過的時候,對方卻沒有像他們預料中的那樣暴起傷人,反而隻是詭異地注視著他倆,眼睜睜看著二人越跑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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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籠罩了柳摘星,老人平靜地轉過身,抬頭望向飄在空中的兩盞猩紅燈籠。
“有人辦喜事?”
燈籠之上繡著兩個碩大的囍字,鮮紅欲滴,在閃爍的燈光中隱約跳動,宛若活物。
老人眨了眨眼,就是這刹那的功夫,燈籠上的囍字驟然一變,幻化成了奠字。
詭異之中,怎會有囍?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個身穿褪色壽衣的人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燈籠後方。
慘白的臉上像是被漿糊反複塗刷過,偏偏臉頰兩側又用胭脂抹了兩團腮紅。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陰森尖銳的聲音從紙人墨水畫作的口中傳來,冰冷刺骨。
相反,此言過後,柳摘星的身上卻無端燃起了大火,熊熊升起的火苗一瞬間竄到了天花板。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兩個紙人輕飄飄地重複了一遍原先的話語,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已經烈焰焚身的柳摘星,然後便提著兩盞大紅燈籠,朝著一樓的方向飛去。
“原來是喪事。”
火光之中,柳摘星一動不動,隻是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接著重重倒在了地上,不久後就化成了一堆焦黑的灰燼。
這一夜,碉樓大院裡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熱鬨。
數不清的人在到處逃竄,人群不斷聚攏,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後又忽然散開。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其中一個人開始燃燒了起來,很快就變為了一個人形火炬。
詭異的是,明明渾身燃燒著大火,那人卻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聲,反而手舞足蹈地衝向其他人,拉著對方的手不肯鬆開。
“你是人嗎?”
“你是不是人?”
火焰隨之蔓延到了另一個人身上,接著,那人又開始尋找其他人。
不消片刻的功夫,整個碉樓大院裡到處是奔跑的人形火炬。
熊熊業火,灼燒罪身。
大火甚至蔓延到了幾十米深的地底。
“小風,你醒了?”
見到恢複意識的兒子,秦虎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爸爸,我想要新玩具。”
“好,等過了這幾天,爸爸再給你去抓。”
隻可惜,父子倆卻早已沒有了明天。
“爸爸,著火了!”
秦風驚呼一聲,避難所厚重的金屬大門竟然被火焰侵入了進來、
“怎麼會?怎麼可能失火,消防係統呢!符文陣法呢!”
秦虎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已成定數。
火勢在避難所裡隻持續了極短的時間,而後便消失不見。
地麵之上,衝天的火光驅散了夜幕下的黑暗,兩盞猩紅的燈籠晃晃悠悠地出現在了大院前門,一左一右地掛了上去。
燈籠之上,兩個鮮紅的奠字分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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