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皖良吃完了麵,迅速出去又回來。
我和龔偉不知所措的麵麵相覷。
“龔偉,我給你準備好了病號飯!”
葉皖良舉著一個袋子,打開後,竟然是麵包。剛出爐的甜麵包裹挾著黃油與焦糖的暖香,混著一絲酵母的微酸,瞬間填滿整個房間。全麥麵包的麩皮氣息厚重質樸,像秋收後曬乾的麥秸堆。
龔偉忍無可忍把他的麵包推到了一邊。
“葉局長,你這吃了天晴做給我的麵,還偷梁換柱的給我拿來了麵包,你到底寓意何為啊?”
“就是!葉皖良,你怎麼能夠搶一碗病人的麵呢?”
我想怒斥葉皖良,可怎麼從口中說出來的竟然還是嬉笑怒罵呢?還是我根本舍不得說他半句不是?回想剛剛葉皖良吃麵時狼吞虎咽的樣子,我萌生了一個想法,那便是如果他愛吃,我可以做給他吃。
葉皖良拉著我出來,讓我去局長辦公室門口等他。局長的命令哪敢不聽。
葉皖良拿著一個古舊的筆記本電腦,他把鑰匙扔給我,讓我開門。
進去後,他插上了電腦的電源,電線太長了,必須盤到腳下,同時這電腦太滄桑了,磨損的邊角、褪色的貼紙或劃痕,可能殘留早已停產的品牌ogo。厚重邊框,泛黃的液晶麵板,鉸鏈鬆動導致開合不穩。鍵帽磨光字母,空格鍵卡頓,縫隙積灰,老式機械鍵盤伴隨著哢嗒聲。
啟動後,風扇轟鳴如拖拉機,係統啟動音是indosxp經典旋律,進度條緩慢爬行。它的運行速度遲滯,打開文檔需半分鐘,偶爾出現藍屏或彈出“內存不足”警告。外接鼠標滾珠失靈,電源線用膠帶纏裹,估計電池續航僅夠撐10分鐘。桌麵圖標堆滿九十年代的程序,壁紙是默認的藍天草原。
“皖良,這是什麼?誰的電腦?”
葉皖良笑了一下。
“這是咱們父親的筆記本電腦!”
父親?是夏局長?還是陳宗男?我很迷茫,不知道是他們兩者之間誰的物品。葉皖良盯著顯示屏,也可以猜到我沒說話的迷茫。
“是陳局長的,他交代裡邊有一段錄像關於陸華南。也許我們可以找到陸華南的線索。”
“陸華南是這個案件的策劃人嗎?”
葉皖良示意讓我坐過去,隻有一個凳子,還是局長專用座椅,我可不要和他共同坐在一個凳子上了,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那已經過去了,那個時候我和思遠還不是男女朋友,所以我坐在葉皖良旁邊無論遠近都沒問題。現在今非昔比了。今日不同往日。我自己拿了一個凳子,規規矩矩的坐在了他的斜後方。
“天晴,五年前,父親陳宗聞殺死了林局長,取而代之,他來這個分局後不久,辦公室裡就有這個筆記本電腦。雖然過時了但是還可以使用,裡邊還有一些過去警察開會錄像或者部分視頻。陳爸爸在接到我的電話後,告訴看守所的警察,讓我去取這個筆記本電腦。我也是剛剛拿來的,所以跟你一起看看關於陸華南的部分和內容是什麼?”
我點點頭,盯著屏幕開始跟隨葉皖良的操作看了起來。
這裡的視頻中有一段是1998年整個分局的紀錄短片,視頻中錄製了當年分局布局的舊時縮影。接待區裡常設有服務窗口,前台,擺放當年的報案登記表、宣傳手冊,牆上貼有警民聯係方式和安全提示海報。
辦公區還是開放式的那種工位和隔間,電腦、對講機、文件櫃密集排列,部分桌麵堆滿案卷或證物袋。
審訊室是獨立的小房間,單麵鏡、監控攝像頭、金屬桌椅,隔音牆設計。日光燈下,四張拚湊的辦公桌擠滿了文件盒和速溶咖啡罐。一台老式打印機裡吐出一張模糊的監控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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