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餐廳是主題餐廳,應時應景的會根據各式各樣的節日更換餐廳裡的主題,最重要的還可以為食客提供更換衣服的場地,服飾可以選擇餐廳的也可以選擇自帶的,思遠這個老古板是沒有來過這裡的,對他而言這裡的一切都非常陌生。我告訴他,我去換一身衣服,他乖乖的呆坐著,點餐也不需要他點,因為我已經先下手為強的點餐後交過錢了。在感情裡,我對思遠有所虧欠,隻能拿彆的來彌補。
我站在落地鏡前,指尖輕輕掠過鎖骨間的碎發,將最後一縷不聽話的發絲彆到耳後。珍珠耳墜隨著動作微微晃動,在燈光下泛著柔潤的光澤。
妝台上散落著試色過的口紅,我最終選定的是一支玫瑰豆沙色,薄塗一層後用指腹暈開,像是天生透出的好氣色。睫毛刷得根根分明,眼尾用淺棕眼影淡淡掃過,笑起來時彎成兩道月牙。
衣櫃門半開著,幾件被淘汰的裙子還搭在椅背上——最終我穿上的是一條墨綠色的絲絨連衣裙,剪裁利落的腰線襯得身段窈窕。隻有這件長袖連衣裙可以蓋住我根本摘不掉的翡翠手鐲。
我低頭係好踝間的細帶高跟鞋,銀色的搭扣“哢嗒”一聲輕響,像是為這場赴約按下開始的信號。
臨出去前我又噴了點兒香水,柑橘前調裡藏著雪鬆的沉穩。我對著鏡子最後檢查了一遍,唇膏沒沾到牙齒,裙擺沒有褶皺,絲絨裙子的寶石與珍珠耳墜呼應的裸粉色相得益彰。劉思遠啊劉思遠,我為了和你約會精心打扮,你千萬不要在一會我讓你消失的時候大驚失色或者果斷拒絕。
思遠的目光在我出現後突然定格,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瞬間聚焦。眼見著,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像是要壓下什麼呼之欲出的情緒。嘴角那抹禮貌性的微笑突然變得生動起來,眼角浮現出幾道平時很少見的笑紋。
最要命的是他自己都沒發現,向來從容的表情管理此刻完全失效,眼底閃爍的光芒比餐廳的水晶吊燈還要亮。
“天晴,你是剛剛從文藝複興的油畫裡走下來的美人,連袖口的花邊都沾著皎潔月光嗎?”
“思遠,今天我約你,是有事跟你談!”
思遠的臉色微變。
“天晴,隻要是你不嫁給葉皖良,不和我分開,什麼事都好說!”
我眼前一亮,抓住了機會說。
“這可是你說的,我不跟你談葉皖良,相反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的話,我回來就跟你訂婚!怎麼樣?”
他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舉到一半的咖啡杯懸在半空,熱氣嫋嫋上升。
“你說什麼?訂婚?回來?夏天晴你要去哪裡?給我說清楚!”
我轉身時,自我感覺裙擺劃出的弧線比天鵝湖畔的舞者還要優雅三分。轉到思遠旁邊,我輕聲輕語的說。
“思遠,隻要你能夠按圖索驥消失一個月,我便可以完成調查陸華南的任務,待我凱旋而歸的時候,我來迎娶你可好?”
思遠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腿上,我順勢就坐在了那裡。他瞳孔微微擴大,倒映著我美麗的身影。平日裡能言善辯的薄唇此刻半張著,卻半個音節都擠不出來。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血色,像晚霞突然燒透了雲層。
“天晴,你又要去臥底?”
思遠在我耳邊,費力的說出來這句話。
“對,材料我已經簽署了,思遠,你必須消失,變成燒焦的屍骨!引起陸華南的殺戮之心!咱們才有可乘之機!思遠你隻需要忍一段時間,不要路麵,最後咱們一起把陸華南這個殺人犯繩之以法!”
思遠搖頭,他果然還是不同意。
“天晴,這太危險了!對付陸華南,還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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