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局長,你這是沒吃過飯嗎?這樣吧,我給你再點一些!”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思遠說的。
葉皖良搖頭,這剩下的飯菜他都吃的差不多了,才保持文雅的用紙巾擦擦嘴。
“不用了思遠,我一天沒吃飯!剛剛吃幾口,也算吃飽了!你怎樣,可以按圖索驥嗎?”
思遠沒有猶豫不決。直截了當的點點頭。
“我服從,隻是我有一個要求,葉局長是否可以答應我?”
葉皖良沒想到思遠可以如此痛快。他拍了拍思遠的肩膀。
“思遠,什麼條件都可以!”
思遠故作陰險的笑了一下。
“保證天晴安全!讓我一輩子不出來都可以!”
葉皖良不悅了。
“思遠,有我在還能一輩子不破案嗎?你到底有沒有彆的話了,沒有的話我就發信號,咱們演戲了!”
思遠搖頭,葉皖良的目光突然盯到了我的訂婚協議書上,他不容分說搶了過去。不看則已,看完後,他勃然大怒。
他猛地拍案而起,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額角青筋暴起如虯結的藤蔓。那雙平日含笑的眸子此刻燒著駭人的怒火,瞳孔緊縮成針尖,眼白爬滿血絲。聲音從緊咬的牙關中迸出,字字帶刃。
“劉思遠,你還是趁火打劫,在這裡落井下石嗎?你的人性裡永遠都是自私自利占上風嗎?”
“皖良,我願意答應思遠!”
我在用目光暗示葉皖良。
“天晴,我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皖良,等我任務結束就和思遠登記結婚!”
說完後我站起來,優雅的走了出去。為了任務,我必須先答應思遠的要求,而如果此行凶多吉少,那我就更不能耽誤葉皖良以後的人生,因為葉皖良還沒有麵臨過感情和婚姻,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葉皖良也會痛斷肝腸,與其那樣三敗俱傷,不如現在撇的乾淨。我坐到了思遠的車裡,這個時候,陰沉的天空突然下了雨。
我攥著自己的泛黃照片,指尖在邊緣反複摩挲,像是要把所有溫度都刻進記憶裡。窗外雨聲淅瀝,玻璃上的水痕模糊了路燈的光暈,也模糊了我突然垂下的眼淚。
“這樣吧。”
三個字輕得像一聲歎息,卻重重砸在胸口。鬆開手的瞬間,照片飄進垃車內的圾桶的陰影中,連同那句始終沒敢對葉皖良說出口的對不起。
陸華南的車出現在餐廳的周邊。
他下車後,有人給他打雨傘。
思遠正好從餐廳裡走出來,我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經把那張協議書給了葉皖良。
至於葉皖良在哪裡,現在他不是出場的時候。
眼見著陸華南拉住思遠,思遠指著我們的車,陸華南執意要求我們上他的車,安排好的套路,我開始入戲了。
我故意極不情願的坐在了陸華南的車後排座,這輛車的真皮座椅像被馴服的黑色海浪,無聲地承托著身體的重量,每一寸褶皺都透著克製的奢華。隔音玻璃將喧囂徹底隔絕,隻剩空調出風口暖風溢出的一縷冷香,混著檀木飾板的沉穩氣息。我的指尖劃過座椅加熱鍵的金屬鑲邊,冰涼觸感與膝上羊絨毯的暖意形成微妙對峙。車窗外的霓虹如被馴化的流星,勻速滑過防眩目玻璃,我的瞳孔裡投下轉瞬即逝的流光。
陸華南在副駕駛上不斷的回頭看我和思遠。
“思遠,你不能冷落天晴!要好好溝通!”
“陸先生,您要帶我去哪裡?我和思遠剛剛有些爭議!不過沒有大矛盾!”
信息量很大,就是要透露給他。
“天晴,我帶你去我家,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我都道聽途說了!我覺得咱們應該解決一下家庭內部的問題。一會就到家了!”
思遠低沉不語,我可以體會理解他的心理活動,他在為離彆而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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