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體育聯盟協會報道:經證實,國家隊訓練營現任頂級教練越前南次郎先生,在其從職網退役到任職訓練營教練的四十餘年間,利用自身的名氣勾結霓虹網球協會的高層,故意打壓青少年網球選手,傳播錯誤的網球知識,欺騙粉絲和觀眾,截斷了整個霓虹網球界的生機……]
那一天,新聞、報紙滿天飛,絡繹不絕的記者堵在越前家的門口,還有很多“正義人士”對著越前家的院牆潑油漆和很多汙穢的東西。
把家裡的電視聲調到最大,也掩蓋不住外麵雜亂的謾罵和聲討。
在有棲澪對著越前南次郎說出那一句“騙子”的時候,越前龍馬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越前南次郎被官方通報處罰的那個時候。
“那些……都是真的嗎?”
越前龍馬當時其實是想說點安慰的話的,但是一開口卻還是忍不住質問了起來。
長久以來,他們父子的相處模式就是充滿了火藥味,哪怕是平時的隨意問話,也能問出要打仗的氣勢。
但這不是越前龍馬的本意。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一下什麼,卻又不知道要解釋什麼。
越前南次郎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依舊是半躺在榻榻米上,隻是手上的美女雜誌沒有了報紙做掩護。
越前倫子怕丈夫看到報紙上那些被口誅筆伐的新聞,所以取消了訂閱。
“一半一半吧,反正,我對國家的貢獻他們也辯駁不了,所以你不要先自亂了陣腳,再等等就好了。”
再等等……
可是這一等,他隻等到了更壞的結果。
腦海裡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突然斷了,越前龍馬猛然爬起來朝著有棲澪撲了過去。
“你閉嘴!你一個什麼也不清楚的人憑什麼說他是騙子!”
越前龍馬被球網攔住了,他剛抬腳要跨過去的時候,右腳腳踝的痛覺瞬間擴大,他頓時滯住了動作。
但是理智也回歸了。
有棲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視線又挪向了想衝過來又及時止住腳步的越前南次郎。
“這位騙子先生,你是看過世界的人,那你也該知道,你推崇的那所謂的‘天衣無縫的境界’,大多數人窮極一生也摸不到門檻。”
有棲澪輕輕揚唇,他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人。
“不僅是門檻的條件苛刻,你還隻一味的隻讓彆人去享受網球的快樂?”
“裁判!”越前龍馬扭頭看向裁判,沉聲道,“我的發球已經超時了。”
裁判馬上接收到了信號,他吹了下口哨,再抬起手高聲宣告。e,set,atch有棲!60!立海大附中獲勝!”
“比賽結束!立海大附中vs青春學園!比分50!立海大附中晉級!請雙方進場致禮!”
這一副要催著人下班的樣子,和前麵一直暗暗隱形的情況對比起來,非常的鮮明。
有棲澪等裁判說完後,才繼續說道:“你們不是打快樂網球嗎?那為什麼你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快樂啊?”
他抬起球拍指向越前南次郎,再劃一圈青學的人,最後停在了越前龍馬的麵前。
有棲澪笑容更深了:“你們青學,尤其是你,越前龍馬,你們一輸就垮著臉,還罵罵咧咧的嘴巴不乾淨。”
“唔,或許快樂網球就是享受勝利,過程多難不要緊,隻要能贏,所以你們才總是在做場外乾擾啊?”
觀眾裡有人帶頭開始對著青學那邊指指點點,細數青學到目前為止做過多少場外乾擾的行為。
反正比賽已經完全結束了,工作人員現在也沒法以會乾擾比賽為由要求他們安靜了。
“你故意說這些話,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啊,這位同學。”
越前南次郎抬手就拉住了要衝過去乾仗一樣的的桃城和海堂,又遞了個安撫的眼神給越前龍馬。
“不想事態一邊倒,就管好你們的嘴巴和手腳。”越前南次郎低聲對桃城和海堂說道。
就是說的有點晚了。
觀眾裡有人指著青學那邊,誇張的驚呼道:“就是那個刺蝟頭!你們看他又要動手了!從比賽開始就他一直在罵對手!”
“沒看出享受網球,就看到了輸不起!”
“青學的人一直都輸不起!說他們享受快樂網球的都是瞎子吧?”
“人家說的是越前龍馬子承父業。”
“哦,那更瞎了,越前龍馬的那張臉一看就沒有快樂。”
這些話徹底點燃了的桃城的理智,他衝著觀眾席上怒吼:“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絕對都是立唔——!”
桃城被越前南次郎手動閉麥。
“老太婆,你真該管好你學生的嘴。”越前南次郎說著就看向了龍崎堇,“你現在最好就是快點結束賽後握手致禮,然後馬上帶人離開。”
有棲澪把球拍搭在肩膀上,他看著此時正在和青學的眾人吩咐著什麼的越前南次郎,他的臉上有些若有所思。
越前南次郎,比他預想的要冷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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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越前龍馬站在球網前,他朝著有棲澪問道,“我跟你之間,是有過什麼仇怨嗎?”
越前龍馬想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得罪這個人了。
有棲澪垂眸看了越前龍馬一會兒,他說:“我跟你沒有仇。”
越前龍馬沒得到答案,臉上帶上了一絲焦躁,他剛想再問些什麼,就看到切原走了過來,他又馬上抿緊了嘴。
越前龍馬其實不太想麵對切原赤也,更何況是他第一次在公開的比賽上輸了的現在。
握手的環節,出乎預料的和平。
越前龍馬在說完“謝謝指教”的時候,才有了他輸了的實感。
他輸了。
他破壞了越前南次郎精心給他安排的“不敗神話”。
他輸了比賽,他又輸給了立海大的人。
心裡空落落的,腳下有些虛浮,越前龍馬的表情有些迷茫。
“你們還有完沒完啊?!”
桃城突然的一聲怒吼,嚇了越前龍馬一跳,他連忙抬起頭看過去。
就見觀眾席上,立海大的一群非正選圍住了不動峰的一群人。
橘杏怒斥著他們欺負人,沒有注意到身邊表情有些僵硬的橘吉平。
橘吉平在剛才有棲澪和越前南次郎對上的時候,他就想讓橘杏先走了,但是橘杏不明其意,她也還不想走。
橘吉平不想說他被奈美威脅的事情,因為如果告訴了橘杏,橘杏絕對會炸。
在橘吉平找理由勸說橘杏先離開的時候,立海大的其他人已經收到指示,一群人不動聲色的圍攏了過去。
原本還想去采訪越前南次郎的記者一看有衝突,又把攝像頭對準了這邊。
然後突然就有一個女生站到了鏡頭麵前,記者愣了一下,禮貌的說了一句請讓一下。
奈美的視線快速的掠過了這些記者胸前的掛牌,找到了站在最後麵的那幾個非網球報社的記者。
當看到那工作證上標明的“社會娛樂”和“社會教育”時,她默了默。
小澪是怎麼聯係到這幾個記者的?
奈美帶著那幾個記者來到了不動峰那群人的麵前,她先讓記者拍自己,她要先進行情況敘述。
以免讓不明情況的人以為,是立海大的人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
她一開始確實是想著隻要橘吉平肯帶著他的妹妹一起道歉,那她也可以留個麵子。但是在看到橘杏之後,她就知道這個女生絕對不會認錯。
所以奈美直接采取了強製措施。
她隻要想到她在監控裡看到的,這幾個人那樣為難她的弟弟,她就沒法給出溫和的態度。
“我需要跟大家說明一下情況,我是切原赤也的姐姐,是我讓立海大的同學幫忙攔下想一走了之的不動峰的同學的。”
奈美站在不動峰那群人的麵前,以俯視的姿態看著他們,幸村帶著立海大的正選站到了奈美的身後。
橘吉平的臉色有些扭曲,他的語氣沉了沉:“這位前輩,我已經答應道歉了,你為什麼還要做到這個地步?”
橘杏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怒視著奈美:“你要讓我哥哥道歉什麼?我哥哥沒有做錯事憑什麼要他道歉?”
奈美抬手指向橘杏,直接道:“他沒管束好你這個妹妹就是他最大的錯處,看樣子他也沒有告訴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橘吉平對橘杏的縱容,其實就表明了他自己也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前麵會答應的道歉,也隻是不想奈美把事情鬨大而已。
他答應主動道歉卻沒有把為什麼要道歉的情況告知身邊的人,就是想模糊掉事實,讓看到他道歉的人認為他是被壓迫的那一方。
奈美多活了橘吉平幾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切原大概看明白了奈美想做什麼,他往前站的離奈美近了些,他姐姐想幫他出氣,他當然不能拆台。
“前幾天在金井綜合病院的住院部,我弟弟去看望朋友,卻被你們攔在走廊上為難。”
奈美指了指神尾和橘杏,一時叫不出名字。
柳體貼的翻開了筆記本遞到了奈美的手上。
“不動峰的橘杏和神尾明。”奈美點完名字後,又扭頭指向了一臉怒氣跑來的人,“還有你,青學的桃城武。”
突然被指的桃城極速刹車,差點栽倒在地。
奈美把筆記本合上往後一遞,切原乖巧的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