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毛利前輩失約的是原哲也前輩,可為什麼是讓他來承受毛利前輩的怒火?
教練為什麼沒有阻止原哲也前輩要把他推出去的行為?
白石……在教練偏袒著前輩的情況下,白石其實也不好拒絕前輩的要求,而且白石的部長位置,其實也是原哲也前輩提前甩給他的。
那他該怨嗎?
如果他確實是有著前輩說的可以比擬毛利的天賦,那他其實是該感恩的。
可是他沒有……
而作為前部長的原哲也,也不該不知道,當時隻是一個新人的他,根本不可能承接得住毛利的怒火。
謙也抓著自己的頭發,他有些狼狽的看著財前。
原來他……竟然對財前做出了原哲也曾經對他做過的事……
他變成了他最厭惡的樣子——
“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你,財前……”
他沒想到,原來以前的經曆,真的可以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他的很多想法,甚至是改變他原來的觀念。
“不好意思,你們這邊有什麼事都還請先放一放吧。”
裁判長帶著裁判員和記分員、還有兩名簽到的工作人員走到了四天寶寺這群人的麵前。
觀眾和青學那邊的人都注意到了裁判組去到四天寶寺那邊的情景,通常能被裁判組在中場時間找過去的,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這是整個裁判組的人都過去了。
是四天寶寺怎麼了嗎?
簽到員拿出了四天寶寺提交的名單,還有裁判組提交上去進行播報的雙打一號的名單,名單上原來是替補的千歲替換了雙打一號的謙也。
國中聯賽的替補可以不用點名,甚至人如果遲了隻要和裁判組說明緣由就行。
但是替補更換上場名額的要求就很嚴格,不是嚴重受傷或者中暑昏迷這樣的意外因素,是不能說替換就替換的。
先前越前龍馬想更改這方麵的規定都遭到了拒絕和批評。
替補隨意替換的情況可能會被取消單場比賽的成績,但也可能會被取消後續比賽的參賽資格。
具體的處罰取決於賽事組委會的裁定。
而他們裁判組隻是負責上報情況,然後再通知處罰內容。
近期體育聯盟督察組那邊不知為何突然就派了人來調查關東網協,而國家訓練營那裡也正好下派了很多新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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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他們的裁判組,是訓練營的裁判和網協的裁判一起共事,互相監督,就看誰的飯碗會先被擼下去。
誰也不敢做共情選手的事。
“渡邊教練,你在雙打一開始前,在沒有爭得賽事組同意的情況下,私自把忍足謙也和千歲千裡的名字進行了調換,沒錯吧?”
當時渡邊修過去拿名單,他們以為是拿青學的名單看,所以沒有太注意,直到雙打一號的選手名字被播報出去後,他們才發現是單場名單被改了。
但是比賽已經開始了,不能隨意叫停,他們就隻能等雙打一號的比賽結束後再過去問責,不過一場比賽的時間剛好也讓組委會那邊下了裁決。
四天寶寺的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財前的視線掃過了其他人的臉。
除了金太郎一臉懵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很驚訝,而千歲的臉上是了然和一些感動。
嘖,原來他們一開始就打算放棄這場比賽。
讓千歲替代謙也確實是除了財前和金太郎之外的其他人共通的默契,哪怕這一場比賽最後會被取消成績,他們也想讓千歲完成心願。
所以千歲無所謂贏或者輸,因為他們都知道會被取消那場比賽的成績。
渡邊修誠懇的鞠了一躬,他說:“抱歉,是我擅自把替補更換了上去。”
先前在青學和冰帝比賽的時候,渡邊修看到了更換名單的青學被取消了單場比賽的成績,但是後麵的比賽卻並沒有受到影響。
千歲的情況渡邊修都知道,所以他想讓千歲沒有遺憾的離開賽場。
隻是取消一場比賽的成績,四天寶寺還受的住。
“根據組委會的商討,你們的行為是屬於故意違反規定,影響相當惡劣,如果不加以製止,後麵還會有人想鑽這個漏洞。”
“四天寶寺,取消後續參賽資格!”
裁判長的聲音宛如深淵裡的回音。
渡邊修感覺腦袋空白了一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猛地抬起了頭,但是裁判組的人已經轉身離開了。
渡邊修腳下踉蹌了一下,白石連忙扶住了他。
廣播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通知本場比賽由青學獲勝,而四天寶寺因私自更換替補違規,被取消後續比賽的參賽資格。
觀眾一片嘩然。
青學的人都震驚的麵麵相覷,上一次他們也因為更換名單被罰了,現在看來那會兒罰的還不算很重?
或者是裁判組頂著冰帝給的壓力,才不得不給他們懲罰?
“這懲罰對四天寶寺來說其實已經算是寬容了。”觀月忽然說道。
裕太不明所以:“這還是寬容?”
觀月解釋道:“你看啊,最後一場比賽隻能是越前龍馬對遠山金太郎,根據我對這兩人的數據推斷,越前龍馬89.65%的概率會贏。”
“四天寶寺隻是被取消了後續的參賽資格,卻並沒有取消前麵的成績,而這場比賽之後,四天寶寺也沒有比賽了。”
就是單打一號的比賽不用比了而已,其實也就是直接被判了單打一號的輸贏。
“但被戴上了一個‘因違規而被取消參賽資格’的名頭還是不太好聽的,不過四天寶寺還是全國大賽的八強。”
裕太的腦子轉了轉:“好像……確實是這樣……”
柳澤很疑惑:“可是他們乾嘛非要換替補啊?本來其他人對上手塚也不能贏,千歲千裡也是被碾壓,這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換呢!是吧?”
真田這時候站了起來。
忍足看向他:“你要走了?”
真田點頭:“比賽已經結束了,不走做什麼?你還要留在這?”
忍足把相機收好了後就歎了口氣,他攤了攤手:“我覺得還是去帶那個好像要哭了的家夥去品嘗一下關東的章魚小丸子吧。”
好歹有點關係,就去關心一下吧。
四天寶寺這邊的氣氛很沉悶,每個人都是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千歲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他把小石川的隊服疊好了後還給了他。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千歲很愧疚。
小石川接過衣服後拍了拍千歲的肩膀,他想安慰一下千歲,可是張了張嘴,最後也隻是歎了口氣。
“啊咧?我的比賽呢?”
金太郎突然反應了過來。他看著青學的人都走遠了,觀眾也走光了,裁判也沒了,他下意識就想跑去青學那邊。
“超前——”
“小金!”白石拉住了金太郎,他有些愧疚的說,“對不起小金,比賽已經結束了,我們已經輸了。”
“可是你們不是答應了讓我和超前比賽的嘛!你們又反悔了!”金太郎想掙開白石的手,“我要去和超前決鬥!快放開我!”
白石有些為難,但是也不好放開金太郎。
“你真是夠了啊!”財前突然把網球袋丟到地上,他朝著金太郎吼道,“你是國中一年級不是小學一年級!你能不能不要總像個傻子一樣?!”
金太郎被嚇住了。
白石下意識的擋在了金太郎的前麵,他想安撫一下財前:“小光,你彆這樣,小金隻是不太懂事,好好說他也是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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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前平息了一下心頭的火氣,他看著藏在白石身後瑟瑟發抖的金太郎,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有什麼問題我們回去再一起討論。”渡邊修走過去想摟住財前的肩膀,但是被財前抬起胳膊擋開了。
“討論什麼?討論怎麼讓我這個明年還需要參加國中聯賽的人,怎麼吃一塹、長一智嗎?可是我沒有任何問題,我為什麼要對你們的錯誤反思呢?”
財前的語氣很平靜,一如以往。
渡邊修皺了皺眉,他說:“我之前就說了,你彆老是把彆人的想法都往不好的方向去猜。”
財前抬起頭直視他:“那我剛才說的不對嗎?”
渡邊修想反駁,卻又頓住。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他想著要防止今天的錯誤以後會再次出現,所以他是想讓大家一起進行複盤和反省。
但是,三年級的白石他們今年就畢業了,金太郎可能什麼都聽不進去,那到頭來,確實很多話都是隻說給財前聽的。
渡邊的沉默讓財前笑了出來,是明晃晃的諷刺的笑。
“四天寶寺信奉的是勝者為王,這個口號真的很搞笑,和你們的行為一樣搞笑。”
財前緊盯著渡邊修,他語氣微冷:“你們根本就不在意輸贏,乾嘛還要用‘勝者為王’來標榜自己?”
渡邊修沉聲說:“今天是我的想法有差才造成的這個結果,你剛才說的對,你沒有錯,我不該讓你也一起反省。”
“但是財前,你作為次期部長,以後我還是會和你一起參與比賽,所以我希望我們不要有隔閡。”
財前聽完了後就問:“你們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直接安排我去打一場違反規則的比賽,原來做四天寶寺的次期部長就是可以被隨意對待的嗎?”
渡邊修抿了抿唇,他解釋道:“那是因為……”
“你還是彆說了,我不想聽無意義的借口。”財前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總是說,我是次期部長,所以我需要怎樣怎樣,應該怎樣怎樣,可是我並不想當次期部長。”
財前站在那裡,仿佛和其他人都拉開了距離。
“我知道,你們選我做次期部長,隻是因為你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不是這樣的!”白石連忙出聲。
“那你為什麼總是帶著小金?”財前問他。
白石感覺心臟微微縮緊,他的眼神有些閃爍:“小金……小金是以後網球部的王牌……”
“對,小金的天賦很強,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太難搞,他才會是你首選的次期部長。”財前看著白石,眼神有些咄咄逼人,“所以你也說過,明年就讓我來管著他。”
白石沉默了。
財前在一年級的時候,是他們那一屆裡麵唯一一個當上正選的人。
當然其實新生也不多,財前當上正選後,其他人過了段時間都退出網球部了。
一年級的財前確實是白石他們眼裡的香餑餑,一個個的都想把他帶在身邊,可惜財前不是一個會粘著前輩的人。
他甚至有些受不了那群前輩時不時的突然抽象。
第二年,金太郎在某個街頭網球場被路過的四天寶寺的人撿回了學校。
金太郎剛來就被白石帶在身邊,教導、陪伴、又幫忙解決各種麻煩,白石對金太郎付諸的精力太多,感情自然也會更深。
財前沒有嫉妒過金太郎,隻是他不能接受在白石眼裡照顧金太郎這件事被定為了部長的責任。
“我加入網球部是為了打網球、打比賽,唯獨不是為了當保姆!你願意照顧他是你的事,但我憑什麼成為次期部長就要學會去給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擦屁股!”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次期部長,可你們有為了我這個次期部長做過什麼規劃什麼培養嗎?你們甚至都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
“小金需要照顧!千歲需要遷就!我呢?一個隻需要口頭表達一下的次期部長,就想讓我吃下所有明明就與我毫無關係的責任!”
財前輕喘了口氣,他看著沉默無聲的其他人,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消失,他拎起了自己的網球袋,快步離開了那裡。
距離有朋網球森林公園最近的車站裡,真田因為突然鬨肚子去了一趟廁所,等回來後剛好有一趟電車離開了。
他歎了口氣,隻能等下一趟了。
真田走到車站外麵的自動售貨機那裡,他想買了瓶水卻發現沒有純淨水了,猶豫了半晌還是買了瓶飲料。
“真田前輩。”
真田回過頭,就看到了背著網球袋的財前,他的視線往財前的後麵看。
“隻有我自己。”財前說。
真田收回了視線,“你怎麼在這裡?”
“哦,我要去神奈川,不過我身上沒有錢,真田前輩幫我買張車票吧?”財前的語氣堪稱理直氣壯。
真田:“……”
真田隨口一問:“你去神奈川做什麼?”
“我要去找切原。”財前想了想,又補充道,“順便看看立海大,我在考慮轉學。”
“轉學?”真田疑惑。
售貨機這時候“哐當”了一聲,真田回身彎腰把飲料取了出來。
財前說:“我要是轉學就是去你們立海大的網球部啊,真田前輩是不歡迎我嗎?”
真田一聽,神色瞬間鄭重,他伸出手認真的說:“立海大吸納所有強者,我僅以網球部前輩的身份代表立海大網球部歡迎你!”
吸納後續力量不能鬆懈!
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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