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釘錘,快步走過去。
她小跑進次臥,反鎖著門喊:“我要是出門莫名其妙的死了。首先第一嫌疑人是你,就算你擺脫了嫌疑,咱們剛領證,你就成了先死未婚妻,再死老婆的人,親戚朋友熟人的唾沫都能給你淹死。我也一樣,我死過老公,坐過牢,你再出事,我也彆想好過。”
我回洗手間,收拾好。
穿上保暖內衣後,又穿上了囍袍。
陰冷從囍袍傳來。
暖氣的熱和囍袍的陰冷,混合在一起。
衝刷著我渾身毛孔。
很難受。
但我稍稍多了一些安全感。
我提著釘錘,拿著包,看著包裡裝的黑線和囍鞋,走到次臥門外說:“你留下來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退後。”
門打開一條細縫。
水果刀尖從門縫伸出來。
我提著釘錘後退。
退開了兩步多。
門打開。
她拿著刀,看著我,驚悚的瞳孔一縮,“你穿的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候,天花板傳來了腳步聲。
很沉重的腳步聲。
我抬頭。
她也目光上瞥。
腳步聲走到我們頭頂這個區域。
沒聲了。
我和她一個對視。
通過眼神確定,彼此都聽到了聲響。
天花板上雖然沒聲了。
但卻有一種樓上有一個人趴在地麵,用耳朵聽動靜的錯覺。
我心跳的厲害。
過了一會,腳步聲又響了。
一步一步,朝大門那邊轉移。
聲音穿過大廳天花板,逐漸遠去。
金尤裡予扶著門框,“樓上?”
“樓上沒裝修,沒人住。”
我瞥著天花板,“我懷疑那東西爬牆翻上了17樓……”
她哆嗦的刀子亂晃,“那會不會從樓上轉下來?”
“不知。”
“你剛剛讓我答應你一件什麼事?我是你合法老婆,我也是同意了生個孩子姓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