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刀子晃動。
我虛掩著門,用門擋著身體,“小心刀子,彆誤傷!”
她衝到門外,用力推著房門,“真有鬼,這世上真有鬼。”
大門那邊一陣鎖響。
門從外麵打開。
“它……它……進來了。”
金尤裡予肩膀擠著房門。
匕首對著大門那邊。
我說:“恭喜發財。再把你手腕上的血線給我看一下。”
“健康喜喜樂。”她扔了匕首,抬起手腕。
確認血線。
我拉她進門。
關上房門。
彼此的喘氣聲。
混合在一起。
房門外,沉重的腳步聲靠近。
刺鼻的死人腐臭味,加重。
我拿出那雙囍鞋,“鞋穿上,有可能躲過去。不穿,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沒管她的反應。
我以最快的速度,在床尾點了兩根嶄新的紅蠟燭。
蠟燭火光亮起來。
燒香。
插進香爐。
砰!
腳步來到房門外。
拍門的力氣很大。
門框抖動,牆灰掉落。
金尤裡予坐到床角,抬腳穿囍鞋。
她扯著鞋子,嘴巴張合。
生理性失聲。
說不出話來。
我拿著黑線,難以抉擇。
黑線綁了會怎麼樣?
不綁,又會怎麼樣?
我懷疑跟金尤裡予綁這根黑線,也是死亡婚禮儀式的一步。
砰!砰!砰!
門框震得厲害。
門鎖木屑裂開。
這架勢讓我想起了媒人她老公,說是要給我主持婚禮,卻要請我吃鞋。
要不是囍袍,我已經死了。
我坐金尤裡予旁邊,黑線綁自己腳腕上。
抓她的腳腕要綁線。
她下意識往旁邊躲。
“頭七被艾莉娜弄死,總比現在死強。”
黑線在她腳腕上綁好。
黑線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她突然笑了:“誰告訴你,我頭七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