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哥。”
媒人又一聲介紹,轉口介紹說:“哥,這是陳鬱。大嫂跟他是姨老表。”
我看著表姐夫。
表姐夫看著我。
我媽的堂姐,是他老婆的親媽。
血緣挺近。
親表姐。
可事實上,我從小到大,去外公外婆家,在大外公大外婆家,就碰到過大表姐兩三次。
主要是隔著十歲。
我惦記壓歲錢的年紀,大表姐已經不惦記壓歲錢了。
而大表姐出嫁那年,我高三,婚禮是5月6日。
不放假,我沒去。
這親戚,是真親。
也是真不熟。
這表姐夫,我知道,卻是第一次見。
現在我生死難測,就是這門親戚的親戚,坑了我!
要不是媒人……
“哥?陳鬱?”
媒人打斷我倆的相互審視。
表姐夫說:“陳鬱,你結婚遭遇的意外,我都聽說了。娉婷在裡頭扮演的角色,不地道。咱們家的矛盾,過後關起門再談。現在一致對外……”
說著,他瞥了一眼遺體。
媒人小聲解釋:“他父母要我們市裡房子的一半,以及我老公的車,還要查我卡上的錢,分我的錢!”
“現在房子和車子都是婚後換的,按照法律,他父母能分四分之一的房和車……”
媒人越說越氣。
那脖子上紋龍的青年說:“姐,你和陳鬱什麼關係?這種事直接當他麵講?”
“你們沒看汪正中邪了嗎?現在就是等,等汪正父母求著我,請陳鬱出手救命。”
她咬牙朝我們看來說:“汪家從不是好說話的人,如果保住了我房子,車子,存款,不被分走。那我拿出十萬出來,五萬分陳鬱,剩下五萬給你倆……親兄弟談錢不傷感情,不談才傷感情。你們出力,我出錢,親的就彆嫌多少。”
表姐夫看向我問:“你還會驅邪?”
“哥,你不混婚喪嫁娶這一行,但你開酒店的。你找人打聽一下殯儀館酒店的事,你就清楚我為什麼找他幫忙了。”
“那我問問啊!”
那紋龍的青年掏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回來。
看我的眼神變了。
緊張,好奇,又古怪。
表姐夫說:“怎麼?”
“不好說。”那青年乾咳兩嗓子,“真不是我不說,是真不好說!”
表姐夫好奇的當麵一個電話打出去。
電話接通。
他說:“柳總,你好。我給你打聽個人……陳鬱……沒什麼事,就是打聽一下。”
掛斷電話。
“殯儀館酒店的危機公關經理提醒我,彆惹他,說我惹不起!”表姐夫明顯不服。
那青年說:“你彆不服,我得到的消息是,死了四個人。人家殯儀館酒店是壟斷,副總經理都死了……四條人命啊,事情跟他沒關係,可他又是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