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現。
汪正眼一睜，腰杆挺直。
他沒回頭，餘光後瞥。
就那麼直挺挺的往後瞥著……
“汪正，你怎麼了？”
一個年紀大的婦人，疑惑的一聲詢問。
汪正牙齒打顫的說：“姑，我……我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我哥是不是回來了？”
“你這孩子！”
那婦人一把捂住了汪正的口鼻，朝汪正背後看了又看，嚴厲的小聲訓斥，“親戚們都要來吃飯了，你彆瞎說，惹人笑話！！”
那婦人鬆手。
汪正吐著氣，小心翼翼的回頭。
目光並沒有在他哥身上停留。
來回看了又看。
他大口換著粗氣說：“姑，你相信我，我真沒騙你。我真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好像有個人……”
“閉嘴。”
他姑媽拉著他便往屋裡走，對媒人說：“娉婷，你看著一下桌上的香。”
媒人點頭。
汪正被拉著往屋裡走。
那東西跟在汪正背後說：“你惦記我老婆！”
“啊……”
汪正一聲驚叫。
左顧右盼，甩開他姑媽的手。
拔腿，轉身就往靈棚外跑。
打牌的親戚，趕來吃飯的親朋好友，驚愕的看著汪正。
“老五，老幺，你們給我逮住這小子，拉車裡去，彆讓他發神經。”
四個打牌的漢子離桌。
追著汪正過去。
汪正驚恐的瞥著周圍，麵對四個漢子的靠近，他並沒有躲，驚慌失措的抓著一個人說：“幺叔，你們感覺到沒？聽到沒？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小正，你彆慌，你彆怕。你爸媽去祠堂請族叔去了，你應該聽過吧，你族爺爺十三歲打個鬼子，二十多歲回家，在逆水河擺渡，撈屍，什麼事情沒經曆過？五十歲看守祠堂，現在八十幾了，爬山比我們爬的還快，滿口好牙，吃什麼都香……”
兩個人把汪正扶著。
走進了路邊停的商務車。
汪姑媽領著知賓先生，給看熱鬨的親朋好友，男的發煙，女的發水，“他們倆兄弟打小感情就好，他大哥突然就走了，這孩子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咳，都找位置坐，都找位置坐，一會就開席了！”
在汪姑媽和知賓的安撫下。
看熱鬨的人，三兩熟悉的找桌子坐下。
對這種事，決口不談。
媒人走到我旁邊，小聲問：“汪正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西裝筆挺，脖子上紋龍的青年走過來。
“我堂弟。”
媒人一聲介紹。
另一個端著茶杯，夾著包的壯漢過來，“娉婷，汪家這事不對勁。等吃完飯，你跟我們一起撤。明天你再過來，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