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鬨嗎?”
“汪正撞邪發神經。汪家姑媽把汪家大伯扯的摔斷了手。”
“是你大侄陰魂不散!”
媒人冷笑不止,“明知道鬨鬼,卻要我披麻戴孝,敲碗請靈,招惹要命的東西。你們安的什麼心?”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兒子剛走,你這個小賤貨就這麼說我兒子。”她婆婆跳了出來,“就算是條狗,一起生活那麼久,也會有感情……”
“你們家母子情深,你們家兄弟情深,你們家姑侄情深,求什麼人救命?怎麼不伸著脖子給他陪葬?”
媒人看著亮起來的路燈,“天馬上要黑了……”
她婆婆,汪家五叔,幺叔,幾個汪家小夥。
不約而同的左看右看。
一個小夥說:“我媽說汪家有事,幫忙出力沒問題,但這件事不對勁,讓我天黑後一定回去。”
“我去酒店打遊戲,要打架給我打電話。稀奇古怪的事情,彆找我。找我,我也管不了!”
“……”
幾個小夥找理由跑了。
剩下的一個小夥對汪家五叔說:“爸,剛剛我媽交代了,這種難以理解的事情,不是咱們能幫的。”
一夥人當場散夥。
隻留下汪家幺叔和她婆婆兩個人。
“哥,弟,陳鬱,我們去對麵財魚館,湊合吃一頓吧!”
媒人招呼一聲。
我們一起走出去。
汪家幺叔追上來說:“陳先生,能借一步說話嗎?私事,個人的私事。”
“什麼?”
我往旁邊走了兩三米。
汪家幺叔跟過來小聲說:“我哥有六百多萬存款,現金。是早年賣大閘蟹賺的,因為找我問高利息的銀行存的錢,我才知道他這麼有錢。”
“嗯?”
“守宗祠的族二爺,曾經擺渡撈屍,又被姓汪的一個億萬富豪,請著守祠堂。有本事,但那老不死的,絕不會跟我一起搞錢……”汪家幺叔貪婪的繼續說:“我想辦法弄走那老不死的,再給我哥做思想工作,敲一百萬出來,請您出手,我們五五分。”
“撞邪和挨刀子是一樣的道理,看彆人挨刀子和自己挨刀子,是兩回事。這錢,不是我不想賺,是不敢賺。”
“看的出來,您有真本事,富貴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