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還在下,進門後薑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將一直披在肩膀上的外套丟到了地上,然後赤足踩著木質的地板走到了沙發邊。
亦步亦趨跟進來的小尾巴掃了眼地上的那件衣服,淺灰色的,並且尺碼偏大,明顯不是薑然平時的穿衣風格,這件衣服是誰的簡直一目了然。
年輕氣盛的小男生咬了咬牙,又開始了他的碎碎念,“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啊,那個家夥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離他遠一點……”
他也是真的不嫌累,從進門開始就沒停下來過。
見薑然一直沒有搭理自己,宋與白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可那些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在看到眼前人接下來的動作後徹底沒了聲。
坐在沙發上的少年彎腰將自己的褲腿卷了起來,當那片皮膚暴露在空氣裡的瞬間,他忍不住痛得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他的皮膚本來就白,又容易留印子,此刻纖細足踝上的那片淤青簡直再紮眼不過。
本來還在一邊念叨的人在看到他腳踝上的傷後立刻皺了眉,“這是怎麼回事?”
薑然瞥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回道:“如果你今天又是來警告我不要癡心妄想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從他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開始,自己這個未婚亡夫的弟弟就隔三差五地來找自己。
薑然不清楚他的目的,隻以為他是單純地看不慣自己。
被他懟了的小男生難得沒有頂嘴,而是轉身往外走去,薑然隻以為他這是終於打算離開了。
身上的衣服半濕不乾,貼在身上很不舒服,薑然卻沒有精神去更換衣物了,他靠在沙發的一角,像是被雨淋濕後精神萎靡的小動物,連舔舐毛發都力氣都沒有。
迷迷糊糊間,虛掩著的門被再次推開,宋與白拎著藥箱在薑然身邊蹲下。
在薑然茫然的目光中,宋與白冷著一張俊臉蹲了下去。
明明臉臭得不行,可手上的動作卻很輕。
從上藥到包紮,他的動作又快又穩,做完這一切後,冷麵帥哥抬眼看向沙發上的少年,“等會和我去醫院。”
聽到要外出,薑然下意識地抗拒地皺了眉,“我不想出去。”
宋與白的眉皺得更緊了,“不想去醫院,那你說說你今天去哪了?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遇上沈眷那個賤人?!”
他將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顯然是討厭極了對方。
薑然抿了抿唇,有些遲疑,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機械提示音突然響起。
【跟蹤者:落單的羔羊最易遭到覬覦,他不會輕易放棄,直到目的達成
注:您似乎被盯上了,但出於某個原因,您並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這裡的每個人都有秘密,包括您
請宿主注意係統設定】
薑然垂著的眼睫顫了一下,剛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片刻後低聲道:“路上摔的。”
聽到他的回答,蹲在他的腿邊正要幫他調整繃帶位置的青年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