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熹……”
無論霍硯深怎麼呼喊,喬熹都沒有回頭。
上了直升機,季牧野立刻拿過毯子,包住喬熹,他紅著眼,啞聲說:“嘴張開給我看看,傷哪兒了?”
終於安全了的喬熹,心裡緊張的那根弦斷掉,重重地倒在季牧野懷裡。
季牧野心痛地抱著她,捏著她的下齶骨,看到她的舌頭上,有好幾個齒印還在出血。
許染也看到了,眼淚嘩啦啦地落下來。
季牧野拿出濕紙巾,把喬熹臉上被弄得一團亂的血漬,一點一點地擦乾淨。
動作很輕。
眼神裡都透露著疼惜。
許染都一瞬間覺得季牧野是喜歡喬熹的,不像是個同誌。
好在,機上有應急止血的藥,季牧野把喬熹擦乾淨,把藥上到她舌頭的創口,而後,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裡。
無意間,看到喬熹的腕上的紅痕,季牧野迅速拿起她的手腕,細細檢查了,一邊有,一邊沒有,他抬起她的腳腕,兩隻腳上都有勒出的青紫痕跡。
霍硯深!
竟然這樣虐待她!
她一定是在反抗,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才會咬舌出了這麼多血。
季牧野更緊地把懷中支離破碎的人兒抱緊,心痛得無法呼吸。
許染更是難受得快要死掉,自責不已,“牧野哥,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才會讓熹熹有這麼的遭遇。”
“與你無關,罪魁禍首是霍硯深。”
許染真是恨不得馬上飛到蕭時墨身邊找他算賬,可根本的原因,還不是她被他勾引得心癢,沒忍住,把熹熹一個人留在原地。
許染真是恨死自己了。
男色誤人,她不能再繼續沉迷下去。
直升機一路飛到醫院。
季牧野腳履淩亂地將喬熹送進去,他和許染站在急救室外麵等著。
今天他們才剛到馬爾代夫,卻一直折騰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的休息。
擔憂、氣憤、疲憊、心疼,讓季牧野的眼睛一直都是紅的。
喬熹沒進去太久,大約半個小時就出來了。
季牧野疾步上前,“醫生,她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之所以昏迷,跟身體的底子有關,身體虛弱,以及緊張失控的緣故,舌頭裡的傷口處理了,最近要多吃些流食,不能太燙也不能太涼,辛辣刺激的也不能吃,從身上的傷痕來看,她可能被侵犯了,我們檢查過了,她體內沒有男性體液以及安全套潤滑成分,彆擔心。”
許染這才鬆了一口氣。
喬熹跟季牧野領了證,如果再醒來,知道她被霍硯深那啥了,擔心她會無法接受。
季牧野緊抿著唇,更加心疼。
她要費多大的勁,才能沒有被霍硯深侵犯。
都怪他,去得太遲了,讓她受了這麼多罪。
很快,喬熹被推著出來了,人還在昏睡當中。
季牧野和許染跟著去了病房。
季牧野想起喬熹什麼都穿,扭頭對許染說:“這麼晚了,可能沒辦法去買衣服,能不能麻煩你回酒店,幫她拿些衣服過來。”
“好。”
季牧野把房卡給了許染。
許染離開醫院,攔了一輛車,坐在車裡,她掏出手機,想給蕭時墨打電話。
她皺了皺眉,收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