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在電話裡爭執,沒什麼意思。
喬熹在昏睡中,也睡得不安穩,眉頭折出一條線。
季牧野瞅見喬熹頸間的吻痕,沉痛地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起身下樓,在醫院的便利店,買了毛巾,洗臉盤,女士內衣和一些其他的日常用品。
回到病房,他去打了一盆溫水過來,把毛巾打濕,替喬熹擦了胳膊和腿。
至於其他的部位,他在心裡掙紮了很久,還是決定要替她擦乾淨。
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他不能允許她身上沾染彆的男人。
而且,他會為她穿上婚紗,為她以後的人生負責。
饒是如此去想,季牧野還是取下領帶,蒙著眼睛,去替她擦身。
喬熹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到季牧野用領帶蒙眼,在替她做清潔。
眼皮顫了顫,眼淚滑落了下來。
她身上,到處都被霍硯深親吻過,她嫌惡心,她也想洗乾淨。
“牧野哥。”
季牧野聽到喬熹的聲音,手頓了頓。
“還有一點,馬上擦乾淨了。”
季牧野擦好她的身體,幫她扣好扣子,拉過被子,蓋住她,這才取下領帶。
喬熹坐起來,撲進季牧野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她並不介意他替她擦身體,他現在是她的丈夫,她這輩子都不會跟他離婚的。
“牧野哥,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我沒有保護好自己,他迷昏了我。”
季牧野輕拍著她的後背,說:“是我沒照顧好你,出國在外,我不該讓你們兩個單獨在外麵,明天,我會安排保鏢跟前。”
以後也要給她安排保鏢,免得霍硯深再見縫插針。
喬熹抱著季牧野不肯鬆開。
她被霍硯深帶到公海的島上,他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找過去,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霍硯深雖然沒有進去,可那麼一次,也讓她丟儘了臉麵,她倍感羞恥。
如果季牧野沒有那麼快過去,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她的人生沒有重啟的機會,等待她的,隻有被毀掉的人生。
是季牧野讓她獲得了新生,她再也不要跟霍硯深任何糾葛。
喬熹緊緊地抱著季牧野,不肯鬆手,仿佛在他的懷裡,她才能感覺到安全。
季牧野亦是舍不得鬆開她。
她沒有抗拒他給她擦身體,也不抗拒與他親近,是不是代表,他們是有機會的?
喬熹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想把喬熹放下,但他隻要一鬆手,喬熹就會把他抱得更緊。
他隻能一直將她抱在懷裡。
許染過來的時候,正準備進去,隔著病房門上的玻璃,她看到喬熹在季牧野的懷裡睡得很安穩。
她沒敢進去打擾,走到了一旁。
喬熹的點滴快要打完的時候,季牧野按了服務鈴,護士進來,替喬熹撥了針,但季牧野也沒有鬆開喬熹,從頭到尾都抱著她。
翌日,等喬熹再睜開眼的時候,季牧野坐在床上,而她,被他橫抱在懷裡。
昨夜,她睡得很沉。
此時,季牧野也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落在眼瞼上,那張臉,英俊硬朗。
喬熹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抬起手,緩緩摸向他的臉。
剛觸碰到季牧野的臉時,他握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輕蹭著。
喬熹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