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車裡,守在季家門口一夜,喬熹開著車子從季家彆墅出來。
他一路尾隨著喬熹,喬熹在路上買了一束白菊,他猜到喬熹應該是去看望季牧野。
他跟到了季牧野的墓地,遠遠地看到喬熹把白菊放在墓碑前,然後坐到墓碑旁邊,靠在墓碑旁邊落淚。
霍硯深的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總感覺她不會喜歡季牧野,她跟季牧野結婚,就是為了跟他賭氣。
原來,她已經這麼在意季牧野了。
她說愛季牧野,說懷了季牧野的孩子,他很難過,可都沒有看到眼前這一墓更讓他難過。
他留在江城三天。
喬熹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墓地看望季牧野。
霍硯深明知跟過去,隻會讓他心痛,可他還是每天都跟著她過去,親眼目睹她依戀季牧野的模樣。
仿佛再被紮得疼一點,才能讓他忘記之前的疼痛。
然而,這種飲鳩止渴的感覺,隻會讓他的新傷疤更疼。
喬熹離開後,他拿著手裡的白菊走到季牧野的墳前,把白菊放在喬熹放的那一束旁邊。
無論怎麼說,季牧野都是烈士,個人恩怨情仇在後,霍硯深深深地鞠了一躬。
之後,他便離開江城,包機把霍硯遲帶去了國外。
三年後。
喬熹正在公司裡忙碌,接到幼兒園老師打來的電話,說季今越又流鼻血了,校醫無論怎麼處理,都止不住,學校已經把季今越送去了醫院。
喬熹趕緊放下手裡的工作,趕緊去醫院。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王老師專程把季今豪帶了過來,免得喬熹到時候再去學校接一趟孩子。
季今豪是喬熹的第二個孩子,與季今越相差了十個月,這會兒已經兩歲半了,這學期剛好夠入學幼兒園小班。
季今越去年九月入學的時候,還不到兩歲半,再加上今越的身體狀況弱了一些,喬熹沒敢太早讓她去學校上幼兒園。
她生二胎的時候是個兒子,喬熹又驚又喜,覺得是她失去的那個兒子又回來了,而且對季家來說,季牧野不在了,她能生個兒子,簡直是喜上加喜。
季今豪遺傳了他的父親,生下來的時候,個頭都明顯大一些,他比季今越小,但他的個頭跟季今越是一樣高。
好多人都以為兩個孩子是龍鳳胎。
喬熹趕來醫院,季今豪就朝她撲了過來,“媽媽。”
喬熹把季今豪抱了起來,親親他的臉蛋,著急地走到王老師跟前,說:“我家今越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太清楚,這才入學不到一個月,今天是第三次流鼻血了,前兩次流了一點,校醫拍拍她的額頭,處理一下就好,我也沒敢瞞你,都給你打過電話,當時校醫說孩子這個年齡偶爾流鼻血是正常的,以前也有孩子有這種情況,都沒出過什麼問題,真的沒想到今越今天會這麼嚴重,怎麼止都止不住,送到醫院的時候,都昏迷過去了,醫生正在搶救。”
正說著,急救室的門打開了。
喬熹快步朝醫生走去,“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