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喬熹愈發自責。
“爸,媽,我去看看牧野哥,今越麻煩你們照顧著,她現在的情況,不能磕著碰著了。”
“好,你去吧。”
喬熹離開江城有快一周的時間,這幾天沒去看季牧野。
今日回來,她必須先過來看看他。
喬熹拿著一束白菊,彎腰放在墓碑前,亦如往常那般,坐在墓碑旁邊跟他說話。
“牧野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的做法對不對?”
她矛盾,她煎熬,她痛苦。
倘若今越沒有生病,她根本不用擔心這些。
“牧野哥,我真的好想你……”
有他在,他還能從中說句話。
有他在,他可以替她分擔許多擔憂。
有他在,她才能回報他的情意。
喬熹側頭,看向季牧野的照片,“牧野哥,如果我做錯了,還會得到原諒嗎?”
照片上的季牧野,依舊帶著燦爛暖人的笑容,卻回答不了喬熹任何問題。
喬熹在家休息了一日,帶今越登上了去國外的航班。
霍硯深住院五天,今天狀態好了許多。
蕭時墨來了醫院。
“跟你說件事。”
霍硯深輕笑,“專程來醫院不是來看我,是來跟我說事的?”
“嗯,我聽到許染跟喬熹通話,喬熹出國了,你不是說看到她控製不住嗎?要不要追去國外?想辦法幫她把她女兒的病治好,她也許就原諒你了。”
霍硯深臉上的笑意凝固。
“不去了。”
蕭時墨微微意外,“當真?”
“嗯。”
輪到蕭時墨笑了起來,“行了,彆裝了,你說過多少次不找她了,可哪次你做到了?”
“這次是真的,再也不去了,都這麼長時間了,她的態度很明確,我何必再自討苦吃。”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做不到就做不到,你每次做不到,我也沒笑話你。”
霍硯深說:“不是你笑不笑話的問題,是我真的放棄了。”
強求不來。
當年他喜歡喬微,喬微不要他,不管他怎麼做,喬微都不要他。
為了喬熹,他做的更多,在結束後,還是不曾放棄過,被喬熹弄得遍體鱗傷,她仍舊沒有一點動容。
蕭時墨打量著霍硯深。
霍硯深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決絕的態度。
看來是真的打算要放棄了?
蕭時墨挑了挑眉,“你彆喪氣太早,其實追女人,你經驗也不算豐富。”
霍硯深冷笑,“難道你經驗豐富?”
蕭時墨尷尬地抬起手,搓了搓額頭,他確實也不豐富。
這些年隻追一個,沒什麼進度。
關係永遠停留在睡覺上麵。
比起霍硯深還不如。
最起碼喬熹還愛過霍硯深兩年。
“經驗不豐富是一回事,有句話叫帝觀者清,我賭你堅持不了多久,既然結果是這樣,中途又何必浪費時間去放棄呢?”
蕭時墨的話讓霍硯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