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幾分道理。
可他也是人。
是個有血有肉有尊嚴的男人。
他都把麵子踩在地上,和進泥裡,喬熹都不曾動容。
他總該有點脾氣吧。
“我感覺你有病,你自己算算你勸過我多少次讓我放手,我現在要放手,你又勸我往前衝,你是何居心?”
“我什麼居心都沒有,我隻是覺得現在機會難得,我前麵勸你放棄,那是因為不合時宜,現在不同了,她女兒得了病,正是她擔憂脆弱之時,並且她丈夫去世那麼久了,你也好趁虛而入,不是嗎?”
說到底,還不是看霍硯深放不下。
說什麼放下,都是騙人的。
隻不過是一直得不到回應,沒有了足夠的力量去支撐。
作為朋友,蕭時墨覺得他應該給霍硯深打打氣,給他一點力量。
正聊著,林秘書來了。
“霍總,警方那邊調出監控了,因為聯係不上喬小姐,他們今天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有彆的工作,所以聯係到了我,讓我把那天早上那個時間段的監控給你,讓你確認一下車輛。”
“給我。”
林秘書把平板調到那個監控頁麵,遞給霍硯深手裡。
霍硯深要看監控,蕭時墨沒打擾他。
霍硯深盯著看了十幾分鐘,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按了暫停鍵。
確定是那輛車,霍硯深放大頁麵,想看清司機的臉,但司機戴著太陽帽,戴著口罩,把臉蒙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
從身形上看,是個男人。
林秘書見畫麵靜止,霍硯深盯著在看,“霍總,是不是確認是這輛車?”
霍硯深點頭,把平板遞給林秘書。
“我現在去警局複命。”
霍硯深卻突然問:“能撤案嗎?”
林秘書顫了顫眼皮,“霍總,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要撤案?”
“嗯,能撤嗎?”
林秘書不知道霍總是怎麼回事,這可不是小事啊。
他說:“恐怕不行,是喬小姐報的警,要報案當事人才撤。”
“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拿去回複人家吧。”
林秘書帶著平板走了。
霍硯深好奇地問:“你受傷不輕,聽說還差點撞到喬熹,你居然要撤案?腦子進水了?”
“你不懂。”
蕭時墨笑笑,“我不懂?是你腦子裡裝的漿糊,這案子都不查,難怪喬熹不肯回頭。”
霍硯深抿唇不語。
蕭時墨瞅著他問:“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說你知道是誰乾的,想包庇?”
“你說你腦子那麼機靈做什麼?你當年要是笨一點,去許家複仇沒成功,說不定你跟許染還有機會,怪隻怪你太聰明。”
一句話,戳中蕭時墨的痛處。
這下換蕭時墨臉色不好看了。
“抱歉,一時口快。”
蕭時墨揚揚唇,“不怪你,你說的也是事實,行了,我的事已成定局,難以改變,說說你的事吧,等你身體好一點,去國外找喬熹吧,我聽程禹川說是他給喬熹介紹的醫生,回頭我問問是哪家醫院。”
霍硯深緊盯著蕭時墨,“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詭計?”
非慫恿他去找喬熹。
“我什麼詭計都沒有,我當真隻是認為現在時機合適,以前她已婚,婚後即使是季牧野犧牲了,她還是一心一意生下季牧野的遺腹子,如今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那份感情總該淡了……”
霍硯深突然抓住蕭時墨的衣領,“你說遺腹子?什麼遺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