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深麵色僵住。
而後,用力吸了一口煙。
“對,我犯賤!”
一次次說要放棄。
還是犯了賤。
受不了見不到她,思念她的感覺。
他還是高估了他自己。
霍硯深按熄了煙,啞聲道:“熹熹,我認輸,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能不能彆不要我?”
他想好好跟她談一次。
想為自己爭取機會。
喬熹胳膊撐在桌麵上,無奈地捏了捏眉心,想保持清醒。
片刻後,她看向他,“我今天來找你,是談車禍的事,你能不能彆扯其他的?我的生命都受了威脅,你卻還要包庇罪犯,你我之間說其他的還有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處理了這件事,你肯給我機會?”
喬熹皺著眉,更加煩躁,“一碼歸一碼,那天你也受傷了,我以為你會處理這件事,但到了最後,你卻不肯處理,你非要逼我自己去查嗎?”
“熹熹,這件事算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不再讓你碰到類似的事情。”
喬熹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我在江城,你在海城,你能確保我不再碰到類似的事情?”
“嗯,相信我。”
喬熹根本不可能相信他。
她起身要走。
霍硯深起身追過去。
喬熹走到門口,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而且還不算小,門口屋簷下的雨如同斷線的珠子不斷往下墜落。
喬熹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潮濕起來。
“彆生氣,這件事我有苦衷。”
霍硯深站在喬熹身側,感謝這場雨攔住了他。
喬熹側過身,麵對著他,“你的苦衷就要包庇一個故意傷人的罪犯?這樣的做法,你讓我相信你?霍硯深,你什麼時候值得我相信過?你失言過多少次,你是不是自己都忘了。”
他好像什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不想提那些不好的事。
望著雨霧漫漫,他低聲說:“我記得你很喜歡這樣的雨,不大不小,你說這樣的雨聲,很悅耳,你可以坐在陽台上,聽我彈琴,雨聲和琴聲交織,很動聽,跑我回熹園一趟,我彈琴給你聽,嗯?”
喬熹生氣地閉了閉眼,這種情況,他們之間的溝通都出了問題,她怎麼可能跟他去聽雨聽琴。
好像,他們的關注點都不在同一頻道。
她有種無力的感覺,甚至連發脾氣都不想再發了。
“霍硯深,不要以為你岔開話題不談,我拿這件事沒有辦法,也許之前我猜不到是誰,但現在,我基本可以確定你要包庇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能讓霍硯深放在心上的人不多。
會做這種事的,除了那個人,喬熹想不到還有誰。
霍硯深瞳孔微震,“你猜的人是誰?”
喬熹轉過身,冷聲說:“你心知肚明!”
新歡舊愛,舊愛新歡,他從來都不缺。
她不可能相信他口中的愛。
說完,喬熹衝入雨幕中。
“熹熹。”
霍硯深立刻脫下外套,追上她,把外套撐在她頭頂。
“彆鬨,女孩子怎麼能受寒淋雨。”
“走開,不要管我,我不想看到你。”
喬熹往路邊走,想去攔著車。
雨天的車不好攔,過去幾輛出租車,都是有人。
霍硯深身上的襯衫都快濕透了,他索性橫著把喬熹抱了起來。
西裝外套蓋下去,把喬熹的頭都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