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想?”
霍硯深無奈地笑笑,“你騙了你的嘴,騙得了你的心嗎?你敢說你心裡真的一點點都沒有我嗎?”
“沒有。”
喬熹迅速回答,不想再跟他糾葛情感之事。
“我不信!”
霍硯深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我不信,不要再騙我了,你這樣不累嗎?”
獨屬於他的氣息,由於他靠近,縈繞在鼻尖,勾起的全是回憶。
喬熹鼻頭酸澀。
她累。
她怎麼不累。
可她的這些累,全是他賜給她的。
她的心,千瘡百孔。
好不容易縫縫補補修複起來,她怕再撕開傷口。
“彆自作多情了,我這次過來找你,完全是為了車禍的事情,你回答我,你是不是還不肯把餘薇交出來承擔責任。”
霍硯深鬆開喬熹,握住她的雙手,低聲哀求,“不是我舍不得把她交出來,而是我哥哥是那樣的情況,她還給我哥哥生了一個女兒,我哥讓我照顧她,在他沒醒來之前,我不能把她送進監獄。”
喬熹突然笑了。
笑意很冷。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但對於威脅到她生命安全的女人,霍硯深依然還是要袒護著。
“如果你哥哥一直不醒過來,你是不是要肩挑兩房,把她也一起收了?我沒記錯的話,她的女兒叫你爸爸?”
霍硯深嘴唇動動想解釋。
喬熹搶在他前麵說:“你什麼都彆說了,你會怎麼做我很清楚。”
他可以為了對他哥哥的承諾,護著餘薇。
他所說的愛,從來都是排在他想做的事情後麵。
如果愛她,跟他決定的事起了衝突,他會立刻選擇把她排在後麵。
這些事實,越發讓喬熹覺得十八歲的她,太傻了。
怎麼會義無反顧去愛一個始終把她排在後麵的男人。
“熹熹,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兩碼事,如果在你和我之間,我一定把你的一切,放在我的前麵。”
就像車禍那樣,把她的命,放在他的命之前。
喬熹越發覺得搞笑。
“我們想的,根本不在同一條線上,霍硯深,以前是我的錯,不該愛你,我向你承諾錯誤,你把過去都忘了吧,就當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不要再把過去事情扯出來的,你所謂的愛,我要不起,我也不想要。”
霍硯深又何嘗不明白喬熹的意思,她就是生氣他護著餘薇。
“你吃醋了?”
“我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吃醋,你真是無聊透頂,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比我大這麼多,我們之間有代溝!”
無法溝通!
霍硯深急了,“你說我們有代溝,那個季牧野不比你大?你們沒有代溝?”
喬熹的表情變得冷厲起來,“彆拿你和他比,你不配!”
“我不配?他配?”霍硯深氣憤道,“南城雪山頂上的事,你忘記了?他在保護人民和你之間,他選擇了什麼?他選擇了一個陌生的人,把你放在哪兒?排第幾?那天是要救一個人,你排二,如果救兩個人,你是不是排第三,如果要救三個人,你是不是排第四?”
啪!
喬熹一巴掌打在霍硯深臉上。
霍硯深的臉被打偏,他緩緩扭過頭,絕望的笑容,顯得蒼白又落寞。
“是你不敢接受現實,我說錯了嗎?”
喬熹憤憤不平地說:“你這種濫情且沒有三觀的人,永遠都理解不了牧野哥高貴的靈魂!”
“是,他舍己為人,他高貴,我承認,可天底下有幾個女人願意失去自己的丈夫,你對得起他的工作職責,他丟下你一個帶兩個孩子,他對妻子和孩子的責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