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和季牧野換酒店的時候又看到了霍硯深。
她當時說霍硯深在跟蹤她,霍硯深說他沒有,還問了她是在哪裡看到的他,她記得是當時那個酒店的名字叫君悅華府。
那麼,那天碰到的那個人,應該是霍硯深的的哥哥?
喬熹掀開被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對上霍硯深的目光。
“我在南城君悅華府碰見的人是你大哥?”
“嗯。”霍硯深起身走到病床旁邊,“一直還沒來得及謝謝你給我提供了他的消息。”
喬熹抿了抿唇。
想到當時對霍硯深的指責,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是她認錯了人,誤以為是他,從而聯想到他在跟蹤她。
“你為什麼去的南城?”
“得到了一點我哥的消息,去南城找他,想勸他回家。”
喬熹輕皺起眉頭。
她誤會他了。
她以為是他不肯放過她,專門追到了南城。
“抱歉。”
她突然說出這兩個字,令霍硯深很驚訝。
“你在向我道歉?”
喬熹對上他的眸子,“嗯,那天晚上的事,向你道歉。”
結婚證不是霍硯深的,南城遇見的人也不是霍硯深。
她沒少拿這件事情,說他的不是。
他解釋過,她沒聽。
露營事件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相信過他。
甚至在千鈞一發的生命關頭,他去救她,她震驚擔心過後,還是固執地不願意接受他的一點好。
她給過他無數次的冷漠,可每一次相見,他始終都會主動走向她。
他也會生氣,惹到她不高興,他會道歉,會退讓,會照顧她的感受。
她的心好像有點動搖。
可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她怎麼能忘記那段時間他帶給她的痛苦。
她怎麼能忘記他也是姐姐喜歡的人。
她怎麼能忘記她的家庭情況根本不可能接受他們的關係。
霍硯深突然坐下來,握住她的手,“熹熹,你是不是能原諒我一點了,隻要你能原諒我一點點就行。”
那麼,他就能看到一點點希望。
喬熹想把手縮回去,可她的手沒有聽她的使喚。
她靜止未動。
好一會兒才說:“你為什麼還不能明白,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我提感情的話題。”
說完,喬熹才把手抽出來。
“你是擔心你家裡不同意嗎?或者覺得跟你婆家不好交代?沒關係,這些我來承擔。”
“這些不是根本的問題,而是……”
喬熹停頓了下來。
霍硯深迫切地望著她,“而是什麼?你說,說出來,我來克服。”
“不是克服的問題,是我根本不想。”
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是結過婚的女人。
她的生活選擇,不可能再像十八歲那樣滿腦子隻裝著愛情,把愛情視為全部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