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腳腕突然一緊,夫子回頭,看到臉皺成一團,咬牙抓住他的秦安寧。
找死!
夫子右腿卯足了勁,對準她頭頂踹過去,眸中一抹狠厲閃過,這一腳下去,不知道這脆弱的腦殼會不會裂開呢?
沒等他蹬出去,右腿被人牢牢禁錮住。
範九安回頭看秦安寧:“鬆……手。”
他半蹲著身子保持穩定,鬆開夫子的右腿,改為抓著他的腰帶,借力挪到他頭邊,抓著夫子腦袋就要往地上磕。
範九安忽覺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他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
他下意識地邁出一步,試圖穩住身形,卻被地上那夫子身體絆了個正著,瞬間向前摔去,重重地撞上了前方的假山。
眼前一陣陣發黑,範九安甩甩頭,眼神艱難聚焦,兩道模糊的身影正一前一後朝他靠近,其中一個高舉手臂,動作很是奇怪。
抬手一摸,腦後濕熱,範九安重重咬了下舌尖,噴出一口血,眼神逐漸清明,卻猛地瞪大,墨瞳中,被一隻手握著的石頭愈來愈大,已經到了眼麼前,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那石頭距離他的腦袋隻有半拳頭距離時,一道身影衝過來,那夫子被推得向反方向倒去,石頭落在地上,滾到範九安腳邊。
趴在地上的秦安寧疼得齜牙咧嘴,回頭問道:“沒……事……吧?”
範九安雙手抓著假山搖搖頭,還好這姑娘撞人的本事不賴,否則今天他這腦袋怕是要開花。
餘光瞥到另一個頂著風走過來的人,他撿起石頭,用儘全力拋出去,不料,還未靠近目標就掉了下來。
那落在地上的小小聲音,仿佛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範九安眸光猛地一沉,這麼多個副本下來,他竟然沒什麼長進!
剛進入遊戲時,他對自己的死活漠不關心,死或者活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彆。
後來的副本,謝長歡有武力,他有智力,就這麼搭配也挺好。
直到這次,謝長歡為了保護他多次命懸一線,他才後知後覺,這個遊戲好像真的如謝長歡所說,奔著要他們命來的,他以前竟然沒認真往這方麵想,真是被謝長歡保護得太好了!
這次的副本,智力可以說毫無作用,甚至他是四人中拖後腿的那個,以至於謝長歡怕他受傷,都開始瞞著他做任務。
若是碰到更危險的副本呢?
再嚴重點,若是連謝長歡都自身難保呢?
範九安握緊了拳頭,明明是他自己不上進,怎麼有臉去責怪一心想保護他的謝長歡?
眼中迸發出一抹堅定,從今往後,他要成為能與他並肩作戰的隊友,而不是被他保護的廢物!
這些念頭冒出來的速度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範九安壓下心頭思緒,很快調整好心態,撐著地艱難起身的瞬間,卻覺天旋地轉,一屁股又坐回去,頭腦發昏。
院外的三人也不輕鬆。
一開始他們以為解決這些人很簡單,在夫子們一擁而上時,最多三招內乾翻一個確實印證了這一點。
可當那些人反應過來打不過時,就開始出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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